宴云何晃晃手里冰糖葫芦,像逗小朋友般道:“不错,答
宴云何道:“外官考察三年考,如今距离考察还有三个月时间,云洲就出现作乱流寇。且这流寇竟穷凶极恶,逼得知县要向朝廷派兵镇压?”
他摇头笑道,“要真有这般凶猛山匪,倒想招进神机营。”
虞钦眯眼,听懂宴云何潜台词:“你意思是流寇是假,不过是知县想要功绩,编出弥天大谎?”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曾有地方*员为求功绩,残杀村数百良民,用以充当流寇数目。
后来是村中良民幸存亲眷,拼死入京告御状,才揭露这骇人听闻惨案。
他犬齿锋利,若隐若现,能轻易地撕开肉干,也能咬碎坚硬糖块。
虞钦缓慢地收回目光,句不合时宜形容掠过他脑海,像头嗜甜小狼崽。
殊不知自己在虞钦那里,连物种都变宴大人主动开口:“打算先去云洲。”
虞钦不同意:“为何不直接前往开平调兵剿匪?”
“虽说现在世道不算太平,湖广两地因为灾荒多许多流寇。但云洲流寇却来得不明不白,这事处处透着诡异。”宴云何道。
在奔波数日后,换三匹马,宴云何和虞钦终于要抵达云洲。
进入云洲前夜,宴云何选择在驿站住晚,难得没有嫌弃环境,乖巧得不可思议。
就是在饭里第三次吃出沙子以后,宴云何默默地放下手里碗,转而吃起他路上买糖葫芦。
按理说,宴云何看起来更像是爱饮烈酒,大口吃肉男人。
不过比起酒肉,宴大人更喜欢吃点心。路上没条件吃点心,有糖葫芦也是好。
宴云何却再次否认:“当年陈州村案闹得极大,不会有人还敢冒险做这样事。流寇定是有,只是这知县也得好好查查。”
虞钦顺着他思路往下理:“有流民才有流寇,百姓只要能活下去,定不会铤而走险。地方官私加税负,强征民田,激起民变也有可能。只是若真是民变,知县必担其责,将其定性流寇,上报朝廷清剿,事后便是想要重头再查,也很难查起。”
所以宴云何喜欢与聪明人对话,无需解释,对方自然能顺着你思路往下猜。
宴云何颔首道:“去开平调兵容易,剿匪也容易,但真出现这最坏状况……”
虞钦接上道:“旦朝廷深究,罪责便会落到你头上。”
虞钦指腹敲着桌面:“若宴大人孤身入云洲,反被人瓮中捉鳖,又该如何?”
宴云何摸摸下巴:“这不是还有虞大人吗?你真忍心眼睁睁看着出事?”
虞钦面无表情地看着宴云何,看起来他真忍心。
宴云何干咳声:“通过内线得知,云洲目前切安好。”
“连当地知县都拿他们没有办法,宴大人就这般自信?”虞钦觉得宴云何过分轻敌。
虞钦坐在他对面,仍然是碗素面,只是这素面汤汁看起来点油星都无。
宴云何咬着糖葫芦,心想虞钦是不是味觉失灵。
这难吃东西,他也能吞下去。
而虞钦在吃完素面后,抬头看着对面把糖葫芦咬得很响男人,同样露出言难尽表情。
只见宴云何吐出果核,像个孩子般用舌尖舔口冰糖,尝够冰糖甜蜜滋味后,才口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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