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拿到请帖?”宴云何问。
虞钦仍然闭着眼,这下却不回答。
宴云何观他全身,不像藏有请帖模样。忽然灵机动,他翻身跃过虞钦,光脚下床来到那挂起裘衣前,手探进去仔细摸,果然摸出请帖。
只是上面名字是陌生,约莫虞钦是从何人手中抢来,也不知他们明天赴宴是否会露馅。
宴云何动也不动:“不喜欢同人张床。”
虞钦刀已出鞘,言简意赅道:“让开。”
就差没让宴云何出去,就这还是看在对方付钱份上,若不然虞钦大概率会让宴云何直接滚出房间。
宴云何不情不愿地嘟囔着,屁股终于挪挪,活像个被强取豪夺良家男,将自己躺得温暖位置,让给虞钦。
虞钦和衣躺下,怀里抱着他那把刀,合上双眼。
果真记仇,不就是喊声大小姐吗,宴云何腹诽道,偷偷拉起衣裳挡住那些伤疤,免得虞钦继续阴阳怪气。
他穿好衣服,将头发擦得半干,才躺在床上。这才开始思考虞钦今晚要睡哪,总不可能是跟他同床共枕。
哪知道虞钦叫水沐浴过后,竟然衣冠整齐地站在床前,目光示意宴云何往里面睡去。
这是宴云何做梦都不敢梦到事,虞钦竟然真来同他起睡?!
难道刚才那番打趣竟然有这般大威力,让虞钦不再避嫌,变得主动,就为证明自己并不矫情。
前有虞美人,后有大小姐,宴云何在虞钦这里,总是十年如日地喜欢在嘴上占便宜。
哪怕每次得意过后,他都讨不好,毕竟虞钦很是睚眦必报。
如他所愿,虞钦转过头来同他对视。
目光由上至下,掠过宴云何脸,湿润发,敞开胸。
看得专注,瞧得认真,仿佛宴云何是那稀有猛兽,正被虞钦观察毛发是否健康,皮肉是否紧实。
宴云何刚抬起手,蠢蠢欲动地往虞钦脖子处试探,便听虞钦说:“明日知县要为他父亲办六十大寿,还是尽早歇息吧。”
“你是如何知道?”宴云何惊道。
虞钦在此地难道也有内线,他都还没及时打听到事情,虞钦这便查到?
他本也打算去知县府中探个究竟,若是青衣帮与知县有来往,说不定就有账本可查。
只是他还没想好该找什机会潜入,六十大寿来往宾客众多,倒是个好下手时机。
现下变得矫情就成宴云何,他动不动,牢牢躺在原位:“你为何不像在缘来客栈那回,自己找个地方睡呢?”
缘来客栈便是他们在床上打架时,把床搞塌那间客栈。
最后虞钦是在哪睡,他不清楚,但总有地方解决。
椅子、房梁,甚至是地上,都可以过夜。
虞钦将刀鞘压在床沿:“都是男子,为何要去旁处睡?”
这种打量太让人不自在,甚至不带欲望,仅仅只是观察而已。
宴云何被看得发毛,感觉下秒虞钦目光宛如利刃,要将他身体剖开,看看他五脏六腑跟普通人有什不同。
“够,别看。”宴云何求饶道。
虞钦并不收回目光,而是缓慢说道:“宴大人身体不错,这多伤都能扛过来。”
他抬起手指,隔空点向宴云何胸口那寸刀伤:“若是刀,宴大人今日也就不能坐在这里同嬉皮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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