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把挤开宴云何,往门里去。
夫妻二人抱作团,宴云何来到青衣女子身旁:“隐娘,可能要麻烦你帮个小忙。”
隐娘翻个白眼:“你事什时候简单过,说吧,又要去做什?”
宴云何从袖里拿出个钱袋,沉甸甸地放到隐娘手中:“什时候让你白忙过。”
隐娘掂掂手里重量,又拉开条缝隙,看
那只最开始动手乌鸦扑腾到那青衣女子身上,脑袋委屈地蹭蹭,轻轻叫几声。
明显能看得出来,是在同女子撒娇。
宴云何干脆散掉发冠,没好气地说:“起得什破名字,还叫啾啾。叫得那难听,怎不叫嘎嘎?”
女子眯起眼:“你想死吗?”
“不巧,刚死过回。”宴云何散漫耸肩,胳膊上血渍,bao露在女子眼中。
陈青跟着宴云何同行,只觉得路越走越窄,人烟愈发稀少,心里不由嘀咕起来,想着宴云何总不会想杀人灭口吧,他不就只是说句妖里妖气吗?
直到宴云何勒马停下,才发觉两人停在座屋子前,那屋子看着普普通通,就是屋檐上站满满排乌鸦,让人瞧心里发毛。
其中只乌鸦忽然猛地扑腾起来,笔直地飞下来啄宴云何。
宴云何眼认出,是上次被他拍在窗外乌鸦。
无他,只因这乌鸦瞧着气势汹汹,看起来很像跟他有仇。
入山寨,前来救他。
但若是他没出事,自然还是选个安全地点会面最好。
哪能想到这个安全地点,对他来说可不安全。
某种意义上,这个会面地方,即是他选,又不是他选。
虞钦为何单独选这三处呢,难道是为他选不同死法?
女子轻哼声:“活该。”说罢转身进去,将大开门口留给他们。
陈青磨磨蹭蹭上前:“这又是哪来悍娘子,该不会又是大人你旧爱吧。”
“你在说什呢!”宴云何满脸惊吓道:“眼光有这差吗?”
陈青撇撇嘴:“新欢眼光也不怎样啊。”
话音刚落,陈青就听到自家娘子在呼唤:“青哥,是你吗!”
宴云何避之不及,加上胳膊受伤,行动不便,头发被啄得乱七八糟。
陈青见状赶紧伸手帮他赶那只乌鸦,这下可捅马蜂窝,那群乌鸦见同伴被打,也不管是谁先挑事,全都飞下来狂啄这两个人类。
就在二人非常狼狈时候,声清脆口哨声,令乌鸦们纷纷收手,重新飞回自己开始蹲着地方。
陈青看着那些乌鸦灵动小眼,好似在里面看到丝鄙夷。
门被推开,身着青衫模样秀美女子靠在门栏上,双手交叉,手里还握着本书:“宴淮阳,谁让你动家啾啾。”
摇摇头,宴云何不再想那人,他从马鞍袋里取出两张人皮面具,抛给陈青张:“走吧,戴上这个,去跟你娘子告个别。”
昨日同宴云何谈判时候,陈青就有个硬性要求,定要护住他妻。
于是宴云何半夜就让内线去陈青家中,把张蓉接走。
其实将张蓉接走也好,陈青日未落网,便是悬在魏知理脖子上把刀,叫他不敢轻举妄动。
要是魏知理为逼陈青露面,将张蓉抓去,陈青因此自投罗网,那宴云何番苦心安排才叫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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