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钦疼得背上肌肉都崩紧,他抓着身下床单,轻轻地叹口气:“宴大人,这种事还是劳烦他人吧。”
宴云何收瓷瓶:“你在府中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比上药时粗,bao,宴云何给虞钦处理伤口时,动作细致轻柔。
注意到虞钦视线,宴云何神色自然道:“第年被调去大同镇,开始也是从小兵做起,军医太少,小伤不能麻烦人家,只能跟同营兄弟互相上药。”
虞钦看着宴云何衣襟,那被衣服掩盖身体,伤疤只多不少,触目惊心。
太后为何要这惩罚虞钦,是因为宴云何不但活着回来,还在宫宴上击退刺客。
事实上,宴云何觉得太后其实并不在乎他死活,而是她不允许虞钦犯下这样低级错误。
犯错便要处罚,罪不致死,便在刑罚上施加折磨。太后根本没把虞钦当作人看,她给虞钦都指挥使位置同时,也叫虞钦定期服毒。
让虞钦成为她手中把孤刀,无法与任何人结盟,干着最下作脏事。
只能依靠着太后他,是随时可以被丢弃武器。
他离得近,那是个只需往下凑近些许,就能亲吻距离。
虞钦下唇有些红,被他刚才喂药时候磨。宴云何放肆地打量着对方,毫不遮掩。
他知道是虞钦伤得太重,才会这顺利地被他带回府中。如若不然,这个人怕是恨不得晕在外面,也绝不会踏入这里步。
他话语落进虞钦耳中,这人却再次闭上眼,以沉默回应。
就好似石子沉进湖泊,泛起涟漪,随后又归于平静。
“冬天受伤还好,夏天要是伤口没处理好,那才叫恶心。”宴云何皱眉道:“和玩得最好兄弟叫赵成安,跟个姑娘样爱干净。去出任务,衣服上要是沾血回来,他甚至不给进屋。”
宴云何随意地扯着往事,转移着虞钦注意力,让他别集中在伤口上,那会更疼,这招还是赵成安教他。
虞钦仿佛听入神,还问句:“即是你好兄弟,怎不起带回京。”
宴云何放松道:“他跟着祁将军比跟着更好,现在都升到副将。”
“虽然人长得跟个小姑娘样,但他酒量相当得。”宴云何说起来这事,就忍不住笑:“刚进兵营那
“你放心,不至于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只为报黑屿乱山上那推之仇。”宴云何说。
虞钦忽然咳嗽起来,身体紧绷导致伤口再次淌出血来。
宴云何忙把周大夫留下来药取出,往他背上倒。
虞钦身体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瘦弱,相反他拥有副很不错体魄,只是如今这背弄得鲜血淋漓,宴云何也无心去看他身材到底如何。
他手重,百来两药被他抖落大半。
宴云何重新拿起杯子:“要是不想呆在这,就早点好起来。”
虞钦显然知道,住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当宴云何再次将杯子递到他嘴边,他乖乖张嘴喝下。
姿势缘故,水顺着唇角淌下,洇湿压在身下头发,虞钦皱皱眉,还未说话,宴云何便用帕子擦去那抹湿润。
他顺手把帕子塞进自己怀里:“虞大人,那种情况下,无论是谁都会救,你不必想得太多。”
能把虞钦伤成这样,只有个人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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