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良气得脸都鼓起来,隐娘见状,伸手掐:“哇,你这皮肤比女人还嫩,怎保养?”
游良:“你这女人!”
方知州筷子搁,发出不轻不重声响。
顿时院子寂静,只剩热汤滚滚,香气四溢,无人再敢多言。
见到宴云何来,隐娘抬起吃得油乎乎嘴:“你怎来?”
宴云何走过去,坐在石凳上:“大老远闻到香味就过来,游良,你怎也在?”
游良眼角红红,看着好像是辣,除此之外,连嘴唇也是通红。
隐娘眼疾手快,将游良放下去羊肉把夹走,立即塞进嘴里,毫无形象,口齿不清地说:“他来找方知州,以为是方知州相好,大吵大闹场。”
宴云何不是很吃惊,自己拿个碗往里放调料。
他受伤,还有娘亲担心,有宋文、方知州、游良,隐娘在乎,甚至是陛下都会过问。
倒是虞钦,这些时日在府里养伤,又有谁去看过他。
宴夫人回过神来:“你要是真伤到能动用那两样东西程度,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来糊弄你亲娘?”
宴云何干笑几声,不等他找出新借口,宴夫人杏眼微眯:“宴云何,你玉佩去哪?!”
宴云何身体僵,他哪知道宴夫人眼神这厉害,竟然连他这阵子佩什腰饰都能认得出来。
入房中,手里摩挲着那个玉葫芦:“娘,这不是听你话,多出门逛逛吗?”
宴夫人微笑道:“哪家姑娘让你这心心念念,都快把家里搬空去讨她欢心?”
宴云何反驳道:“哪有这夸张,可没搬空。”
“哦,是吗?那花五千两银子买西域神丹、千年人参、安神香、生肌膏、暖手炉,还有自己都舍不得狐皮大氅,你都给弄哪去!”宴夫人越说越大声,眉心直跳。
显然是被宴云何这个败家子气得不轻。
游良红着脸道:“再同你说次,那不叫大吵大闹,就是好奇问问。”
隐娘点点头:“嗯嗯,不是大吵大闹,是大哭大闹。”
游良:“……”
方知州:“行,你们再吵就都出去。剩下羊肉,和淮阳自己吃。”
宴云何下筷子肉,举起手道:“赞同。”
宴夫人指尖微颤,指着宴云何:“你把你外祖父留下来暖玉送人?”
宴云何当下足步轻点,瞬间掠出房中。
空气中隐隐传来宴夫人不顾体面大喊:“宴云何!你给回来!”
灰头土脸地来到方府时,才发现方知州和隐娘,甚至游良都在。
三个人在院子里支着个小火炉,在涮羊肉。
宴云何给宋文个眼色,宋文缓慢地摇头,表示自己什也没说。
他转念想也就明白过来,他让宋文取这些东西,要问管事拿钥匙,自然瞒不过母亲她老人家。
于是他随口胡诌:“在云洲受点伤,那天周大夫过来看诊,让吃补身。”
宴夫人心头跳,立即站起身,围着宴云何转圈:“哪伤,不是说没事吗,怎受伤啊?快给娘看看!”
不知为何,宴云何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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