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推着金刀,出鞘半寸,虞钦忽然停住步子。
再抬脚时,步伐已乱,他行至床前,此刻床幔低垂,掩住里间景色。
虞钦用刀鞘挑开,只露个缝隙,便即刻收刀,他下意识后退步。
他闭闭眼,回身把门关上,再次回到床前,轻轻撩起床幔:“宴云何。”
虞钦不带情绪地喊着这人名字,无人回答。
这回可不敢在军中畅饮,而是在京城酒楼里包个间,群军爷毫无形象地大口喝酒,副不喝得趴下,谁也别想离开架势。
这酒局是为宴云何开,他也不好不奉陪,来时便饮解酒汤药,只求这些将军们能够放过他。
然而数个时辰后,宋文驾着马车过来,接出个烂醉如泥宴云何。
好不容易带回府中,他带着几个下人起给宴云何洗漱沐浴,最后给人换上白色绸缎内袍,搬到床上。
宋文长长地松口气,擦下脑门上汗,出去拿醒酒汤功夫,回身看,就发现床上已空无人,宋文面色微变:“糟!”
他取下那枚玉佩,递给老仆:“照着出个图样,送去昭华阁,尽快让这款式在京中流行起来。”
老仆:“好,少爷。”
他刚想接过玉佩,却没拿动,那玉佩穗子还握在虞钦手里。
虞钦再次将玉佩收回去:“晚些亲自拓份出来。”
老仆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应好。
取出舆图,呈给陛下。
至于那闪而过玉佩,被隐娘压进心底,没敢再报。
成景帝随意地看那些舆图几眼,便不感兴趣地往旁边推:“你这段时间跟着宴云何。”
隐娘蓦然抬头,跟着意思,自然不是普通跟着。
这是让她将宴云何言行,所有书信,通通记录下来。
床上人牢牢抱着他枕头,脸颊透着股不寻常红意,双眼紧闭,呼呼大睡。
“宴云何。”他再次出声,这次声调高些许。
床上人终于动动,眼皮微
他把推开门,大声道:“大人跑!”
院子里下人听,纷纷变色:“怎又跑!这回会去哪?”
宋文急声道:“去他常去后院看看,天这冷,应该不会跑太远吧!”
宴府顿时阵兵荒马乱,与此同时,虞府安安静静。
虞钦在散值后,回到卧室,准备换上常服。刚踏入房门,便眉眼冷凝。他府里没人发现,可见此人功夫深不可测。
虞钦沉默地握着玉佩,指腹摩挲着圆滑边缘,暖玉很快沾染温度。他垂下眼眸,忽然将玉佩抛至旁,转身抽出卷书看会。
冬日出行用都是马车,只是这车便宜,冷风不时从缝隙灌入,未能好全伤口再次隐隐作痛。
虞钦放下书,再次拿起那块玉,微微凑近,能感受到玉上残留气息,是那个人身上味道。
……
宴云何重回神机营那日,正逢下雪,他被高兴将领们拉着饮酒。
为何突然如此,宴云何做什?
成景帝单手支颌,弯着眼冲隐娘笑:“隐娘不是直想回京城?”
隐娘有点慌张地低下头,不敢再多言:“是,臣听令。”
与此同时,从宫门出来虞钦,登上马车。
家中老仆在前御马,虞钦在车厢里安静地坐好会,忽地抬手掀开车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