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何被笑得心头微痒,又怨这人竟然如此不动声色,他说这久,竟半点线索都不肯给。
虞钦面对他目光,不为所动:“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吗?”
宴云何笑道:“你可以不承认,但你总不能阻止随便猜猜吧。”
“武功高强人确实屈指可数,但擅用掌法人,思来想去,只想到个人。那位曾搅得江湖腥风血雨严蓝玉,消失多年后,摇身变,成天子近侍严公公。”
虞钦不再出声阻止,他坐下来,甚至带着几分欣赏地望着宴云何。
“太后向来巴不得给陛下添堵,又怎会在祁将军跟陛下争吵时出来说和,如果不是流言有误,那便是即将要发生事,让太后不得不跟陛下示好。”
虞钦解开身上披风,放下金刀:“所以你过来就是为耍嘴皮子?”
宴云何单刀直入:“需要知道是谁来找过你,让你杀吴王。”
虞钦头也不回道:“以为你现在更想知道些别,比如祁将军。”
“师父没事。”宴云何说道。
虞钦转过头来,望着宴云何,似乎在分辨他是真笃定,还是嘴硬:“怎说?”
用刀鞘推开门,吴伯被点穴,放在椅子上,宴云何正端着个茶杯,把水递到老仆唇边:“喝吧,都把年纪还这倔,跟你家大人个样。”
“宴云何。”虞钦沉声道:“你在做什?”
宴云何收回茶杯:“怎副是恶人样子,没对他做什!”
他抬手给吴伯解穴:“行,你家大人回来,有话自会问他。”
吴伯站起声,动动胳膊,刚抬起手,虞钦就出声道:“吴伯!”
这没什稀奇,太后跟元党斗多年,都能为给陛下施压,跟元党暂时联手。
没有永远敌人,只要涉及利益相关,聪明人自然知道该如何抉择。
“吴王为什定要死,从他死后,就直在想这个问题。他死,对谁有好处。”
宴云何边说着,悄然靠近虞钦:“陛下如果想要吴王命,大可以直接将他斩,何必让严公公大费周章地暗杀呢?”
虞钦看着宴云何,竟勾唇笑:“是啊,为什?”
宴云何平静道:“如果事情真发展到像外界所传那般,祁府应该已经被禁军包围。”
虞钦皱眉,但没有反驳宴云何。
宴云何继续道:“虽然不是你杀吴王,但你却清楚案子何时会结。所以猜,这个案子结只有两种可能,种是你们推出个替罪羊,但这可能性不大,短时间内要找出符合条件人太少,除非虞大人你亲自来当这只羊。”
“所以猜是第二种。”宴云何抱起双手:“便是短时间内草草结此案,能做到这种事只有个人。”
他盯着虞钦,字句道:“那就是陛下。”
宴云何转过身,笑眯眯道:“还想搞偷袭呢,可不想弄伤你,不然你家大人要生气。”
吴伯第次看到虞钦露出这样表情,他低下头:“小少爷,茶凉,去给你们重新烧过。”
说吧,吴伯将茶壶拿下去,宴云何瞧着这老仆前后态度变化,啧啧称奇。
等吴伯下去后,虞钦反手关上门:“你应该待在府里。”
宴云何回道:“只是有嫌疑,并未入狱,为何不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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