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却是种彻骨寒冷,侵入骨髓。
等殿中无人,严公公悄然上前,给成景帝倒杯温茶:“宴大人也太大胆。”
成景帝头疼地叹口气:“堵不如疏,随他去吧。”
严公公:“可是……”
成景帝:“放心,淮阳有分寸,不会感情用事,那个人同样也是。”
于是想送火铳给虞钦心思,越发迟疑。
成景帝见他欲言又止:“怎,这是已经有想礼物送人?”
宴云何心头微颤,但很快,他便坚定地抬起眼,望着成景帝:“有。”
成景帝似乎没料到他竟会承认,拇指按着瓷杯边缘:“是怎样人?”
宴云何:“臣心仪之人。”
成景帝没再多说:“刚才你跟严公公说什呢,笑成那样。”
严公公听他问话,主动道:“宴大人这是在问,这些瓷器是哪位名家大作。奴婢回他,是隐姑娘在集市上买。”
提到隐娘,成景帝神色也放松些:“她就知道气朕。”
宴云何好奇问道:“陛下不觉得隐娘送来礼物贴心吗?”
那他把火铳送给虞钦,虞钦会不会也觉得这是份气人礼物?
。
成景帝赞赏道:“不错,比以前稳重不少。”
宴云何被夸得有些心虚,其实他不委屈,完全是因为虞钦为此事,特意过来安抚他。
而他既然提前知道结果,便不觉得有多担心。
只是虞钦来寻他这件事,方知州知道,成景帝应该也知道,现在却只字不提,宴云何时间也摸不清楚成景帝态度。
从乾清宫出来,至宫道上行走,宴云何竟然看到熟悉幕。
不同是,上次赵仪在虞钦身前,还趾高气昂,不仅要跟虞钦划清界限,还出口伤人。
现如今赵仪仍是满脸不愿,可瞧得出是在低声下气。
宴云何屏退身边宫
成景帝眉心缓慢皱起,宴云何却不闪不避,方知州早知道事,又能瞒得多久,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大方承认。
其实他觉得,成景帝应该早已知道,先前试探过他数回,宴云何都没作出任何反应。
这次,他却回应。
本以为成景帝会立刻发怒,斥责他,又或者罢去他神机营职位,骂他为人臣子,不忠国君。
然而什都没有,成景帝甚至没有继续在这话题多留,让宴云何从乾清宫走出后,还有些恍神。
好像这个火铳,他曾经还拎着上虞府,拿它来指虞钦脑袋来着。
成景帝握着那粗糙瓷杯,望着宴云何:“你觉得这送得贴心?”
宴云何认真点头:“想隐娘是觉得陛下坐拥四海,什名贵稀罕没见过,才特意选这样礼物送给陛下。”
成景帝哭笑不得地摇头:“淮阳,日后你若想给旁人送礼,可千万别随着自己心意来。”
宴云何意识到成景帝是在说,他跟隐娘送礼品味样糟糕。
“至于和祁将军之事,你不必太过担心,外面皆是以讹传讹,不过祁将军确实想把你带回大同,但朕还要用你,所以没同意。”成景帝解释道。
宴云何说:“谢陛下赏识。”
成景帝又道:“边境有什好,成日吹风吃沙,远没有京城痛快。”
这话皇帝可以说,他可不能说。
宴云何回道:“京城虽好,但边境对臣来说,有着不般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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