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竟有些疯狂与偏执,不过只是瞬间,宴云何就闭上眼,将情绪都敛入心里,再睁眼时,他又恢复冷静。
方知州被他最后那眼看得阵心惊,这是他第次瞧见宴云何这个模样。
甚至是宴云何离京理由,竟是为虞钦,他也是今日才知。
再多言语,都十分苍白,方知州最后只留下句:“日后若需要帮忙,会尽所能。”
兄弟之间,不必多言,
方知州缓缓落座:“陛下为何要瞒着们。”
下瞬,方知州就意识到,因为虞钦是不能见光棋子。
不能见光,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内线身份,除成景帝。
这样身份背后,涵盖着什样意义,那就是虞钦身份,与死士没有区别。
旦被发现,便是死路条。
可是这为何要用虞钦切来换,就算有朝日,虞家清白找回来,那他自己呢。
众口铄金,满身污名。虞钦难道没有想过,即便是证明当年虞家并非谋逆之臣,他这些年毁去名声,亦再也找不回来吗?
在凤来楼,宴云何不敢问。他饮下酒,接受对方亲吻时,仍不敢问。
在他于边境沙场拼搏时,虞钦已经走上他无法再触及与挽回路。他什也帮不他,就像八年前,虞钦身陷牢狱,他无能为力样。
切都没有变,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虽然宴云何同方知州提过数次,他怀疑虞钦是成景帝安插在太后身边内线,但方知州皆认为,这不过是宴云何揣测。
甚至觉得宴云何在感情用事,所以才有这般荒唐猜想。
现在猜想成真,方知州震撼同时,又与宴云何有着同样想法。
怎能够是虞钦!
宴云何不能想这些年虞钦在京都,究竟是凭什样信念活下去。
若不是宴云何执着于虞钦,这个身份本不会被发现,或许能隐藏到最后。
任谁也想不到,虞钦竟是成景帝人,是从最开始便是,还是中途两人交易以后,虞钦才答应做内线,这些都不得而知。
“淮阳……”方知州声音微哑:“算吧。”
这不是他第次劝,却比上回更无力,这与立场对立不同,是肉眼可见,更为沉重,让人无能为力地难料未来。
“算。”宴云何重复着这个词汇:“怎算,你可知为何放着好好侯位不袭,非要跑去边疆。跟他之间,如何能算。”
方知州猛地站起身,宴云何叫住他:“你去哪?”
“求个答案。”方知州面色凝重道。
宴云何疲惫地说:“去哪寻,陛下那?”
方知州额心微跳:“去调这五年来卷宗。”
“若是能叫你看出,你早就发觉不对。唯能看出苗头,应该便是他在宫里被抹去记录。”宴云何靠在椅背上,像是失全身力道:“现在想想,难怪没有宫里记录,这是陛下授意,连你也不知。”
在他计划中,是否曾有过考虑过未来。
宴云何能猜到,答案是没有。
个有未来人,不会像飞蛾扑火般耗尽自己切。
有损寿命功法,经年累月剧毒,铤而走险身份,孤注掷谋划。
虞钦所做切,无非想证明虞家清白,就像八年前他将倒下牌位扶起,要亲手擦去蒙尘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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