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钦没说话,宴
这口才敏捷,半点看不出已经醉得厉害。
虞钦站起身来:“不过是半夜看到有人形迹鬼祟,过来查看罢。”
宴云何强撑着站起身来:“你现在看完,可以走。”
说罢他想越过虞钦,有骨气地离开,却还是高估自己。刚才那摔,仿佛将酒劲都摔出来,天旋地转间,便人事不知。
再度睁眼,宴云何看见是书院床,又不像他床。
宴云何皱皱眉头:“……要做什来着?”
那团白光照亮来者脸,仿佛下撞进宴云何心里,他痴痴地望着那人:“你真好看,是月上掉下来仙子吗?”
虞钦闻到他身上酒气:“你不是被罚在家中吗,怎会出现在此处,还浑身酒气。”说到后来,语气变得严厉:“难道还嫌先生罚你罚得不够?”
宴云何抿住嘴唇,没有说话,脸上却带上肉眼可见委屈。
“说错?”虞钦问他。
然而等宋文再度进房,就发现只有游良醉得东倒西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本该在房中宴云何却失去踪影。
此时从侯府神不知鬼不觉消失宴云何,已经出现在东林书院外围,试图从墙上翻进去。
谁也不知道个醉鬼,是如何赶这远路。
他翻墙时候,反应迟钝,跌进东林书院竹林。
泥地松软,没有摔伤,却还是将前些时日受过家法地方,碰得生疼。
牵扯出许多事情。
要不然不只是他,连虞钦也要受其连累。
宴云何不觉得他为虞钦出头,对方就得感谢他,说不定虞钦还觉得他是麻烦,又给他惹事。
好在现在伤未养好,暂时不用回东林受罚。
游良哭哭啼啼地来探望他,他也因为万花楼事,被他那大学士爹提到府里,抄书抄到手都肿。
他撑着床起身,便发现虞钦正背对着他坐在不远处书桌前,低头写着什?
宴云何起身动静不小,但虞钦没有回头:“醒?”
“东西还。”宴云何闷闷道。
虞钦将滚烫浓茶端到旁放凉:“什东西?”
宴云何:“送你胭脂,还。”
宴云何闷闷地点头:“是为你才打架,知道你不想多管闲事,可是……”
可是半天,宴云何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最后委屈地把嘴撇:“算,你骂吧。”
那副英勇就义模样,幼稚又可笑。
虞钦握紧手里提灯:“你乱逞英雄,与何干?”
宴云何低下脑袋:“那半夜来书院,又跟你有什关系?”
宴云何坐在地上,扶着腰低声抽气,昏沉间看到月亮越过竹林,越来越近。
他迷蒙着眼,自言自语道:“月亮怎落下来?”
“宴云何?”道声音响在他耳边。
宴云何揉揉眼睛:“月亮还会说话?”
“你在这里做甚?”
后来还是方知州登门拜访,好好劝说游伯父,才将游良放出来。
难兄难弟凑在块,游良便提出醉解千愁。
他正好从家里偷出游大学士珍藏爱酒,叫千日醉。
这酒大名,宴云何早有听闻,两人拍即合,晚上躲在卧房中饮酒。
宋文劝他们不得,只能出去为他们把风,好不叫旁人发觉,省得宴云何脸上淤青未消,又要增添些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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