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良适时上前:“两位先生,子君有要事禀报。”
周重华转过脸来,艰难地缓回神色,努力做出与以往相同温和神情。
然而因为情绪尚未消退,以至于他脸都有些扭曲:“何事?”
游良:“今夜姜乾坤父子在宴席上公然对成景帝无礼,而那姜乾坤说自己来迟理由是巡视围场,往年巡视围场,姜乾坤不会亲自上阵,担心他们是不是发现什。”
此话出,周重华立即转头看向周山河:“你兵是不是没掩掉行踪?!”
“没忘,但你还记得自己说过话吗?你说妖后该诛,姜党该死,可你现在在做什?!”
男人掌拍上桌面,巨大掌力下,木质桌身裂出道道纹路:“你怕小皇帝没压制,势力壮大,不仅不杀姜党,还暗中帮妖后多少回。你这做对得起死去弟兄,对得起那些看着你亡魂吗!”
游良闻言,神情微变,眸光闪烁。
周重华面色发青:“说那只是权宜之计,待世子登基,们多是机会收拾他们。”
男人嗤笑声:“那小皇帝都登基多少年,不也被妖后压得死死。你是聪明,但那妖后就是蠢货不成?你真以为你能捧着那废物世子,就能真把姜党杀光?”
游良换身劲装,在漆黑夜色中,于山林中御马狂奔。
直至行至漆黑山洞前,才翻身下马,他举着火折子走入山洞。
那山洞意外幽深,且道路繁杂。游良走许久,才抵达汇合点。
洞口有数人把守,那些人眼神冰冷,气质森然,若是宴云何在此处,便能眼瞧出这绝对是战场上厮杀过老兵。
游良递过象征身份物件,才能得以进去。
周山河嗤之以鼻:“
“你被仇恨蒙蔽双眼,同你说不通!”周重华拂袖道。
男人猛地站起身,他身材高大,面上烧伤疤痕狰狞地扭曲着:“你让待在吴王身边接近各地藩王,叫召回旧部,让训练私兵,你到底想干什,想捧谁当皇帝,都不在乎。只知你最开始答应事,就是让亲手把姜氏全族屠戮干净。”
周重华怒喝:“周山河,确实答应过你不错!但现在情形根本容不们硬碰硬。五军营带多少人来西山围场,你不是不知道,要是不小心谨慎,说不定们会全部死在这里!”
“若是连死在这里胆量都没有,你还造什反,回去当你教书先生不是更好?”周山河讥讽道。
“你!”周重华被激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来得不巧,洞里二人正爆发争吵。
游良安静地站在旁,没有即刻开口,他抬眼望着那面色阴沉,容貌全毁男人,自从对方回京以后,便已数次同先生有分歧。
周重华被气得不轻:“说多好遍,按计划行事,不要轻举妄动!”
“计划?什计划,要是沙场上像你这般悠游寡断,早死千百回!”男人连嗓音都是喑哑难听,似被火燎过,几乎听不出原来声音。
周重华额跳青筋:“开始就说,先在西山围场杀掉小皇帝,若是此计不成,就趁冬狩之时京都守卫空虚,以吴王枉死名义,让世子率兵勤王。但你现在满心满眼只想杀姜乾坤,还险些叫们布置提前,bao露,是不是忘最终目究竟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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