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连和成景帝故意做戏给外人看,他不知。
赵成安离京去昌平固安借兵,他也不知。
虞钦要成为谋反“罪证”,每个人都清楚,唯独他不知。
他动不,也不想动。
直到成景帝叹息声:“便是不愿引起内战,以至生灵涂炭,才费尽心思谋划今日这场,要想兵不刃血地解决切,几乎是不可能,这已经是损失最小方法。既然
只因姜家谋逆,证据确凿。
瞧着这过于巧合切,些敏锐文官们,已经察觉到其中猫腻。
文官们望向那虽然年少,却令人生畏皇帝,皆知其羽翼丰满
这位陛下要将皇权尽归于手。
只怕今夜过去,京城天便要变。
宴云何看着虞钦被人捆起来,置于角落,望着对方始终双眼紧闭,好似已经昏迷。
他踹得力道他心里有数,远没有看起来那般重。
虞钦现在模样,是否也是计划中环?
随在严公公身后,是宴云何许久未见赵成安。
赵成安径直走到成景帝身前,跪下行礼:“臣赵成安救驾来迟,已将乱贼姜党尽数拿下!”
虞钦持着火铳手轻轻颤,好像那刻,他没办法看宴云何脸,亦不能与他对视。
不知是谁惊喊声护驾,平日里在朝堂上争锋相对文官,在此时竟出奇致,不少人挡在成景帝身前,哪怕面对着火铳颤颤巍巍,但仍要护住自己君主。
这时有道夹杂着血腥味身影倏地闪过,挡在虞钦枪前。
火线已经点燃,线尾燃至半。
宴云何用肉体凡躯挡着,他看见虞钦错愕地望着他,感觉拿着火铳手本能迟疑地往后退。
严公公笑眯眯地让人将百官请出去,包括那些锦衣卫,不知是否故意,还在角落虞钦却被留下来,无人动他。
严公公凑到成景帝耳边低语几句,只见成景帝面色微沉:“不在他身上?”
“是,陛下。”严公公严肃道。
成景帝立即起身,行至书桌前拟旨,严公公在旁捧章,迅速地拟好圣旨后,成景帝看向宴云何:“淮阳,你过来。”
宴云何却没有立即动,他背脊挺得笔直,好似有无形中丝线,将他死死捆住,叫他动弹不得。
外界皆以为君臣不和,殊不知他们早已联手,若不然祁少连又怎会将赵成安留下。
边境确实离不开祁少连,可他却将自己教得最好两个徒弟都留给成景帝,全是为今日,用以平定内乱。
赵成安带着就近从昌平和固安借来兵马,赶赴西山围场。
即便京城姜党已经察觉不对,但调动五军营姜乾坤尚在西山围场。
就算姜乾坤没有被周山河重创,他命也留不下来。
虞钦迟疑,宴云何却没有丝毫停顿。
剑与铁器擦出剧烈火星,在刺耳刮擦声中,宴云何抬剑起剑,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劈下火铳。
在众人目瞪口呆下,那火铳竟被硬生生给劈弯枪口,下瞬宴云何抬脚,踹中虞钦腰腹,将人踢出数米之外。
这通眼花缭乱,情势竟完全逆转,宴云何踩熄火铳引线,狠戾地望向四周锦衣卫。
这时帐营再次被掀开,严公公带着支身穿铠甲士兵们,姗姗来迟,将里面锦衣卫尽数拿下,结束这出终将落幕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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