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何呷口茶:“为何不能动她?”
张姑姑勃然变色:“宴云何,她怀……”
“怀什?!”宴云何毫不客气地打断:“不过是父不详野种,碗药下去就成血水。张姑姑莫不是还做着今雨入宫,好救你出来美梦?”
张姑姑骇然地望着宴云何,似乎没想到这人竟然这
养不熟白眼狼,就该千刀万剐地死去!
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张姑姑蜷缩着身体,她今日已经挨过刑,本以为又要被拖出去折磨,抬起头,才看清来人脸。
宴云何提着盏灯,隔着栏栅,对眼前这个蓬头垢面女人道:“张姑姑,别来无恙。”
张姑姑恨不得冲来人啐口血沫,她清楚地记得,将她从慈宁宫中拖出,带来诏狱,便是此人。
“宴大人竟会来看奴婢,可是虞钦快死?”说到后头,张姑姑只觉快意:“活该!哈哈哈早说,那毒无药可解!”
难怪张姑姑这嘴硬,都折磨近半个月,还不肯吐露解药分毫,原来底牌在这处!
“就算真是龙嗣,这孩子也不该留下!”宴云何甩开宋文手,眼神已经变得杀气腾腾。
宋文按住宴云何:“后宫无所出,这孩子很有可能占个长子身份,没经陛下同意,大人你自作主张,只会害自己!”
“那你说该怎办!”宴云何近乎崩溃地低吼着:“今雨有龙嗣,太后也不能动,那费尽心思弄倒姜家,究竟有什意义!”
宋文怔怔,他见过宴云何各种模样,却从未见过这紧绷姿态,好似随时都要失控。
不到日工夫,找到今雨下落。
今雨就藏身在京城之中,没有跑得很远,意外好找。
按理说张姑姑将今雨送出宫去,应该嘱咐过对方,要远离京都,躲得越远越好。
等到地方才知道,为何今雨跑得不远,眼前今雨肚子已经能看得怀有身孕。
看到宴云何与宋文时,今雨害怕地往屋里跑,被宋文上前拿住。
宴云何将灯放置旁:“是吗,可惜。”
张姑姑沙哑笑声顿,她警惕地望着看起来过于冷静宴云何。
宴云何让人端张椅子,甚至还上杯热茶。
他端坐那处,仿佛在看出好戏:“本官寻到今雨下落。”
张姑姑从地上爬起,跪挪到栏栅前:“你不能动她!”
很快宴云何便将情绪尽数敛回去,除通红眼尾,再看不出刚才失态。
“你说得对,不能动她。”宴云何压着火道:“带上她,走趟皇城司。”
……
张姑姑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困于诏狱多久,不管怎严刑拷打,她都闭口不言,她绝无可能将解药下落告知他们。
虞钦这样叛徒,就该毒发身亡,只是毒发都便宜他。
面对这样柔弱女子,加上对方肚子,宋文粗,bao地将人捆起双手,关在房中,再踱步出来:“大人,这宫女有孕,很有可能是……”
余下话宋文不敢说,宴云何双眸子已经沉下去:“你想说是龙嗣?”
宋文感觉到他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顿时低下头。
宴云何动,宋文立刻将人拉住:“大人,千万别冲动,谋害龙嗣可是大罪!”
“那可是张姑姑侄女,陛下再糊涂,也不会让那女子有孕!”宴云何额上青筋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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