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何抱臂靠在门边,上下打量着虞钦,瞧见这人竟然没换衣服,仍是那身沾他血中衣,身上披着他裘衣。
宴云何推开牢笼,缓步而入:“想什,这般出神?”
他轻轻笑:“寒初。”
宴云何怔怔,他这些时日直避免去想象虞钦死亡。光是想到失去那瞬间,都感觉无法呼吸,此刻更是指尖微颤:“你……先进去吧。”
见宴云何脸色实在糟糕,隐娘没再多说。
等许久,终于见到隐娘双眼哭得红肿地从里面出来,她几乎要睁不开眼,迷蒙间看见宴云何还在这里:“你要进去陪他吗?”
宴云何颔首:“本来开始不打算,但是你有句话说得对。”
“什?”隐娘哑声道。
好。
太医给隐娘处理伤口时,隐娘问道:“淮阳是什时候知道。”
“不比你早多少。”顿顿,他又道:“有件事要拜托你。”
直至前往天牢路上,四下无人之时,宴云何才道:“虞钦离京后,会在药王谷待上段时间,云州离药王谷不远,或许你能陪着他,替照看二。”
有隐娘在身边,向来虞钦应该会感到高兴。
宴云何无可奈何地笑道:“他要是死,该怎办,又能对谁生气。”
隐娘还未回神,宴云何便越过她,迫不及待地往里走去。
长而幽深走道,宴云何这些时日踏过无数次,却没有任何次,如此刻心情那样放松。
直至看到那燃着烛火之处,瞧见侧坐在里间,怔怔出神,眉眼还透着隐忍难受虞钦。
虞钦蓦然回头,诧异地望着宴云何。
“自然。”隐娘口答应后,又觉得不对:“这怎能是替你照看,难道你不打算去药王谷看望兄长?”
宴云何避开她目光,隐娘以她姑娘家直觉,敏锐说道:“你们怎?”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宴云何避而不谈。
隐娘似乎猜到什:“虽然不知道你跟兄长之间到底发生什,但是淮阳,很感激兄长能够活下来。”
“要是他出什事,们这些被留在这世间人该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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