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气死得。”说完宴云何倒回床上:“看你也十分想要守寡,好另寻新欢。”
虞钦仔细观察他脸色,知道他也没真生气,就没接这话茬,只是端着他用过餐具离帐。
宴云何突然想起,当年在东林书院,震慑宴云何,除虞钦美貌,还有他心狠。
这醋性可真不般,相当难哄。
心里这想着,脸上却忍不住带出点笑,直到隐娘进来,瞧他不像昨日那副伤重模样,连气色都好些许,面带春风:“傻笑什呢?”
“反正陛下给足年时间,说不定再过段时间,就会有更好方法。”宴云何故作轻松道。
虞钦将勺子放回碗中:“不打算劝?”
宴云何无奈道:“在你眼中,就是这不讲理人吗?”
要是换作是他选,也不可能接受变成个废人,苟活于世,那和杀他有什分别。
虞钦笑笑,直至喂完手中白粥,收好碗筷准备起身,就被宴云何握住手腕:“吴王世子很有可能是先太子佑仪血脉,离京前陛下特意让保下他,完好无损地带回京城。所以必须保护他,这是皇命,不是什英雄救美。”
风险在于就算废虞大人身功法,根骨也未必能恢复如常,极有可能……”
“变成个废人。”宴云何喃喃道。
周大夫颔首,宴云何闭上眼睛,不知沉默多久,才对周大夫说:“昨夜他传不少内力给,会你帮看看他是否有碍。”
等周大夫离开后,虞钦端早膳进来,宴云何面上没有露出分毫,只是若无其事地让虞钦喂他。
虞钦瞧他这故作无事模样,就全明白:“周大夫跟你说什?”
宴云何收脸上笑意:“怎?”
隐娘坐在他床前:“东平城事情已经听说,城中有皇城司探子,要是能联络上会更安全些。知吴王世子帮你不少忙,但毕竟里面人都曾是他旗下兵,要是他故意用苦肉计混进你军中刺探机密,再传回东平城中,到那时就真防不胜防。”
宴云何:“明白你担心,这事也有想过,所以这段时间直没敢有太大动作,就是在试探他给那些东西究竟是真是假。况
宴云何解释道:“他是他,你是你,看你当然是怎都看不够,因为你是心上人,他只是不相干人而已。”
虞钦许是没想到宴云何会特意留他下来解释,顿在原地。
“是担心你戴人皮面具久,闷着你脸难受。今早上你脸上皮肤都红,你没发现吗?”宴云何担忧道:“要不要问周大夫寻点药涂涂。”
虞钦缓缓挑眉:“这担心脸。”
宴云何险些被这句话噎死,说得他好像是个好色之徒,虞钦全身上下,他只在乎脸样。
宴云何食不知味地咬着嘴里肉馕:“也没什,就说他师门上下都很喜欢你。”
虞钦:“可是说要废功法这件事?”
宴云何咀嚼动作停,心知瞒不过虞钦:“嗯,你怎想?”
虞钦勺口清粥,递到宴云何唇边:“你觉得呢?”
这难题再度抛回给宴云何,这并不意味着虞钦没有答案,相反正是因为虞钦有答案,但那个答案他知道不会让宴云何觉得高兴,所以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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