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何撑起身体,沉沉地望着虞钦:“你如今身无官职,以什身份执行军令?”
隐娘诧异地望着宴云何,她没想到宴云何竟然能这样狠,虽然她知道这人是在担心虞钦,不愿拿他去冒险。
可是这种话却十分伤人,既提醒虞钦现在身处尴尬困境,又将他从这件事中排除在外。
果然,隐娘瞧见虞钦脸色
就是不知道吴王世子到京城,陛下又会如何处置他。
营帐里陷入安静,还是隐娘出声道:“这些都不是们该想事,现在重点是东平城百姓。”
“已经放几只鸦鸦进城,要是皇城司人尚存,消息最晚今夜就能到。”
宴云何闻言,撑起身体:“世子用什药,多快能醒来。们昨天递消息进东平城,回信应该已经快到。”
隐娘问:“难不成他们还设暗号,非他不能解?”
吴王世子身份,虞钦也清楚:“当年先太子随先帝南巡,确实到过江南。”
宴云何算算时间,那年南巡,正好跟这吴王世子年纪对上。
隐娘又道:“周重华也是那次南巡随行文官。”
宴云何:“本以为周重华跟先太子不过是点头之交,毕竟当年东宫谋逆案,并未涉及到他。”
虞钦却道:“未必没有涉及到他,只是那时他已是东林书院院长,与文官来往密切,明面上同先太子关系不深,尚能自保。”
虞钦被咬懵,等宴云何终于肯松开,就见他脸上有清晰排牙印。
他伸手捂着脸,看着身下宴云何,满脸不解。
宴云何满意地看着那牙印:“后山药泉泡得还舒服吗?”
虞钦回过神来:“阿茵同你胡说什?”
宴云何不开心道:“说你在光天化日之下泡泉,许多人都趴在后山偷看。”
虞钦:“他现在身份尴尬,定会有所保留。”
宴云何同意道:“所以也不能将宝都押在他身上,最好还是派们人潜入东平城。”
虞钦本还抱臂靠在旁,闻言站直身:“可以。”
“你不行。”宴云何用上命令语气:“你明日就回药王谷,派支兵送你们回去。”
虞钦这回没有妥协:“武功与你不相上下。”
看来周重华还真算是太子府旧人,他所行切,皆是为捧先太子后人登上帝位。
既然东宫谋逆是诬告,本该登帝是先太子,而非如今陛下。
但要论起名正言顺,成景帝同样也是先帝血脉。
世子是流落在外,才躲开东宫谋逆案。
只能说他们所处立场不同,周重华想光复先太子脉,而他们皆是当今天子人,周重华只能是叛军反贼。
“日日药泉不假,但没人偷看,而且是穿着衣服进入药泉。”虞钦解释道。
要是能被虞钦发现,那还叫偷看吗?
想到虞钦在药泉里袍子浸得湿透,若隐若现,欲盖弥彰,宴云何就气得脑袋都开始嗡嗡响。
又不能叫虞钦不许再泡,这对他身体有好处,只能忍气吞声,叮嘱虞钦日后要泡那药泉,最好是穿上黑色袍子进去。
虞钦好笑地答应,待到正午时分,隐娘回来,对宴云何说:“右眼睛嘴巴太严,给他下点药,是问出些,不过跟东平城没有太多关系。他好像不是自愿当这个世子,自幼生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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