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亲兵极有眼色地上前将尸体翻过来,扯下面罩,直至看清死者脸,宴云何才低声道:“将弟兄们好好收敛,除朝廷那笔抚恤银,再从帐中走多笔给他们家人。”
亲兵
天色渐渐亮,东平城前硝烟弥漫。
这场战没打上多久,就如宴云何所想那般,叛军节节退败。
很快宴云何便攻占东平城,他将虞钦和佑延璟都派出去,确想着擒贼先擒王,倒没想到这两人会完成得如此出色。
两位将领竟未曾露面过,东平城中叛军盘散沙。
空有最强武器,却如手无缚鸡之力。
说罢他忽然抬手,用胳膊狠狠撞上虞钦腰腹。
巨力下,腥味顿时弥漫得愈发浓郁,行至半时,佑延璟就感觉到虞钦身上血腥味很可能不是沾染上,而是他真受伤。
为确定伤处在哪,他花费不少心思。
只露出瞬间破绽,周士甫便持剑挡开虞钦金刀,再补上掌,将人击飞出去。
正待挥剑而下时,却被佑延璟声喝住。
王氏并非独生嫡女,乃是被预示不详孪生子。分明同样是姐妹,姐姐却被留下万千宠爱地长大,妹妹却远远被送离京城,不知过继给哪个旁系。”
“后来王皇后给太子佑仪在家族中寻个良娣,那良娣身上仿佛也有着孪生子诅咒,不过这回,她生下是对兄弟。”
“好在这对兄弟长得并不相同,不似寻常双生子般有着几乎样脸,便是送走,也不会叫人太过怀疑。”
“你说这对兄弟中弟弟,是像王皇后妹妹样被远远送走,还是留给信得过忠臣呢?”
“又或者把他送给跟王氏有关之人,还能对外宣称只是沾些血缘,所以才长得相似罢。”
宴云何没有得胜后喜悦,因为他交给虞钦第二支信号筒,迟迟未见点燃。
那支信号筒是他私心,也是他硬性要求,为什还没有点燃,是出现什变故?
分明事成,人又在何处?!
宴云何将剩下事交给小六,自己带着人前往世子府。
院中地尸体,宴云何目光在地上尸身梭巡这,直至行至半,看到数具身着黑衣男子,他顿住步伐,僵住身体。
周士甫犹豫地回头,只听佑延璟道:“没必要杀他,就把他留在这里吧,们走。”
虞钦靠在墙边,手捂住鲜血不断涌出腰腹,望向他们二人。
他刚抬起金刀,便见佑延璟退后数步:“就知道,你没那容易放弃。”
话音刚落,周士甫便伸手触碰旁墙上机关,巨石轰隆作响,迅速落下。
……
周士甫额上汗已经冒出来,他听着世子说得这些话,时间陷入巨大猜疑当中。
佑延璟还嫌不够,轻声道:“陛下是真这般不顾情面,利用忠臣之后,还是为将任何个有碍他皇位之人,斩草除根。”
走道上静得吓人,他们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来,谁也没有继续行走,而是站在这长长石廊上,虞钦低声笑道:“世子,话本说完吗?”
佑延璟没有出声,虞钦用刀背抵住他下颌:“要想挑拨离间,只靠嘴上说书,甚蠢。”
佑延璟沉默瞬,最后才道:“确,道听途说东西当不得真,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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