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勇树便走到走廊,气势汹汹地把门摔上。
开阳高中校内,不消说,勇树哥哥——须田武志名字几乎是无人不晓。他是开阳高中棒球部投手,这个队以前连每年夏天县内大赛第三轮都没进过,却在他带领下,于去年秋季大赛中夺得亚军。大约十天前选拔赛上,开阳高中虽然遗憾地输掉,但他却近乎完美地压制住打击率高亚细亚学园队,牢牢牵住球探们眼睛。他那旋转极佳快速球和准确控球,据说很快就被职业球员借鉴。
有位天分如此之高哥哥,勇树觉得很骄傲。选拔赛之后,他甚至都想边走边举着张写有“是须田武志弟弟”纸片。
但随着赞誉之词不断向哥哥抛来,在喜悦同时,勇树也感到种渴望逃脱般焦虑。并不是因为自己被拿来跟优秀哥哥相比,才会感到不快。勇树心里明白,谁都没有拿武志和他比较意思。他之所以会感到焦虑,是因为想到与哥哥相比,自己分工基本上没有完成。而哥哥也不过是将二人决定好分工顺利地完成罢。
勇树蹑足而行,顺着楼梯往上走。武志所在三年级B班就在三楼。
回到书上。但是这页书已经让笹井二十多厘米宽手掌盖住。勇树仰起脸,对着笹井怒目而视。
“走趟吧,”笹井说道,“森川被传唤事肯定跟棒球部有关系,因为森川没有当班主任。就请你到须田学长那儿走趟,问问这事吧,反正三年级人现在应该也在自习。”
有几个人似乎听见笹井声音,都凑过来。
“你自己去不行吗?”勇树含着怒气说道。
“要是去,人家可能不会搭理。你去不挺好嘛,又没什损失。走趟吧。”
与巴不得自习二楼学生嘈杂相比,三楼安静得甚至让人觉得个人都没有。再加上三楼走廊是木板,勇树不管怎小心走路,每踏出步都会响起木头摩擦声。
勇树面竖着耳朵听动静,面在走廊上前行。来到三年级B班门口时,他吃惊,不由自主地停住。从教室里传来异样响动,仔细听,那似乎是细微抽泣声。勇树半弯下腰,从窗外窥探着教室里面情形。这个班有半数是女生,几乎所有女生,要将白手帕蒙在眼前,要伏在桌子上。男生则有两手交叉抱臂,有用手撑着双颊,有闭着双眼,摆出各种样子,但都清色浮现着悲痛表情。
武志坐在靠走廊侧最后面位子上。他两手插在口袋里,两条长腿交叉在起,锐利目光游走在空中。
勇树心想,被杀就是这个班学生。这个教室里飘荡着深沉悲痛和凝重空气,让勇树有这样直觉。
他后悔来到这个地方,而想起自己现在这样窥探人家样子,更是有种想要呕吐恶心感。
“是啊,去趟有什不行?”旁边个男生也说话,“况且须田学长说不定也被警察叫去呢。”
“为什哥要被警察叫走?”
勇树这反驳,那个男生便嚅动几下嘴巴,默不作声。看着这样状况,勇树厌烦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这是去吗?”笹井瞪着他说道。
“只是不想在这种争吵中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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