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丁鸿羽是有求于顾葭,这等小事怎会在意。
等星期五坐上后排,顾葭发动车子开出公馆,再次询问到底出什事情,便听丁鸿羽无奈笑道:“这回若非走投无路,也不会半夜找你……”他重复说着自己是走投无路。
“知道你为人,丁兄只说是什事罢,若有能力去游说,便会竭尽全力。”顾葭说话很严谨,他清楚自己不是主事人,所以只说自己会‘游说’,而不是‘包在身上’,若不是百分百确定能够做到,他就不会轻易说出绝对语句。
丁鸿羽点点头,艰难地道:“其实是爸他今天把同商协会公子段可霖腿……打断。”
,每回聊天都说报社问题和当今趣闻。不过光凭这些志趣相投话题,丁鸿羽就能够认为自己应当和顾三少爷算是挚友!
身为挚友,他有必要提醒顾葭不要什朋友都去结交,尤其像陆玉山这样人。
“是,哪能不知道你顾三爷能耐?只是……”丁鸿羽看眼沉静那人,拽着顾葭走到角落道,“可你知不知道陆家是靠什发家?别看他们现在个个光鲜亮丽,早前都是吃死人饭!”
“啊?这什意思?”顾葭对除吃喝玩乐以外事情完全不懂,但他是个懂得求教好学生,立即便问,“话说你怎知道他是陆玉山?”
“吃死人饭就是……挖人家祖坟。”这可是遭天谴活计,要断子绝孙,天煞孤星,辈子不得好死。
“啊……”顾葭头回听说挖人祖坟也能发家致富。
丁鸿羽是知道顾葭这人成日没有接触太多底层肮脏事物,也不愿意说太细,回头多看两眼那人,却又开始不太确定自言自语:“总感觉不对……你说你不认识他?”
顾葭乖乖点头,对待这种事情,他是毫无隐瞒必要:“就夜里捡回来,是个傻子,脑袋有点问题,还不会说话。”
丁鸿羽‘嗨’声,松口气,说:“那就应该是多疑,其实也不认识陆玉山,就去上海见同学时候远远看过,模样和他几乎样,但陆玉山向来在关东与上海做生意,如今和那些青皮头子倒腾些进出口买卖开各种吸人血场所,出入都有打手前后簇拥,应该不会在这里。好不说这些,你得快和走去家,不然天亮巡捕房开门,爸就要遭殃!”
顾葭心里也是紧,连忙同丁鸿羽携手出去,把巨婴星期五忘在后面,竟是比丁鸿羽还要着急,忙叫丁鸿羽上车,自己则坐上驾驶座位,但由于之前伤尾巴骨,便总有点坐立不安,待丁兄上来,顾葭便忍住不动,发现紧随其后星期五后,还对丁兄抱歉道:“实在不好意思,星期五好像因为给他饭吃,所以生怕丢他,不带他起,他便不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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