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小刘点点头,但心中却然马大爷此番来意,这人是犯什事情需要自己来背下,他虽不甚清楚,表情却渐渐冷。
“你也清楚,平常没有什爱好,就年轻时候好赌个几把,如今是知错,可当初欠下债却越滚越多,如今早不是工钱可以还清,得工作到什时候才能还清啊!到死都不能!”马大爷说到激动处,可怜兮兮用袖子擦擦脸上泪水,鼻涕也趁机糊在袖子上,划出晶亮笔。
“嗯,知道。”
马大爷摇摇头,说:“你只知其,哪知其二,其实自从顾四爷这长时间没有回天津卫,每回寄钱回来也越来越少,寻摸着不可能啊,就照四少爷把三少爷当祖宗供起来架势,都不能给这少,所以找时间给银行账房送酒,这才知道原来每次四少爷送来钱个月有三千块!但三少爷根本不知道数目,只管花,花钱没有准头,账单
家里没车子,时之间,刘知书有些无措,他从大早起来就很茫然,站在院子里空地上发愣,后来瞧见太太出门报案,本也想跟过去,可却被太太冷眼制止便只好蹲在房间里看书。
小刘昨夜与门房马大爷块儿睡,夜没有休息好,但白天还是很精神,平常他三两下穿好衣裳就要时时刻刻等着被叫用,可现在他却没用武之地,只能坐在这里看书,书上字也如同妖魔鬼怪,让他无法看入心里。
刘知书不如名字那样知识渊博爱读书,不过是家里人点期望,希望他能够成为那样人。
可笑刘知书就是来当司机,跟主子也都是大字不识,不过这也算是缘分,只是小刘并不解此事,还总崇拜看着三少爷,以为这人既然是太太孩子,又在交际场上都如同花蝴蝶样受欢迎,那定是知识渊博饱读之士,殊不知受欢迎和识不识字全无关系。
他此刻合上书,正要出门去找桂花说说话,个人闷着实在没有意思,忽然马门房却匆忙进入他房间,从前笑呵呵脸上布满愁容,抓耳挠腮好不悲伤,看到小刘,便小声叫道:“小刘,完……”
刘知书向来话少,老实巴交,看见这位远亲马大爷这悲惨表情,便也好奇,心中虽忐忑,怀疑此时马大爷跑来找自己哭诉没有好事,可还是扶着马大爷坐下,询问道:“怎?大爷,你有什事情和说?是欠债吗?可这个月工钱也还没有发,多余都给家里……”
马大爷摇头,他虽然时不时需要刘知书这位远房侄儿接济,可也不至于低声下气成这样。他这是犯大案,只怕顾四爷知道会把他赶出去,或许还要把他送到牢里去!
虽然顾四爷在家里很是有些少年心性,对着三少爷态度很好,好像十分好说话,可马大爷清楚顾四爷绝非等闲之辈,如今自己昧他寄给三少爷生活费去还债,旦被发现,他是真完!
就算只是被赶出去,也没有关监狱,没有受伤断腿,可天津地界大户人家都会知道他是昧主人家钱才被赶走,到时候他上哪儿再去找这好工作?哪里还有这轻松,油水这大差事?
马长富说到底还是很担心自己丢这份工作,面哭丧着脸,面说:“知书,你说你马爷这些年对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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