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哪里敢在这个档口冲到前面去啊?!那不是找死吗?
个不小心人家商贸协会会长就要搞个联名上书,状告去总理那里,那他才是真亏惨。
而且要命是,这些商人,你不好动他们,他们能有今日地位,绝非凭借己之力便能达到,其间关系错综复杂,指不定哪位就和上面是亲戚,或者哪位又是上头参股其中动不。
因此,上任后,易宛秋当真是凄凄惨惨戚戚,恨不能在有人又跑来要钱时候,和那人对着块儿撒泼打滚地哭,看谁哭更加真情实感!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易宛秋前儿不久去算卦,就在那妈祖庙旁边,被个戴着黑墨镜瘸腿道士拉住,张口就是句:【哎呀呀,这位客人刚从面前走过,就闻到贵不可言味道!】
这个时代,最不值钱,或许就是官位。
会儿这个军阀起来建立个z.府,会儿那里又宣布成立个z.府,偌大中国四分五裂,群雄割据,谁知道什时候自己就被调走呢?连总理都换不知道多少任,自己这个刚来内务部总长又算个屁?
初来天津卫时候,刚下火车,新官上任三把火内务部总长易宛秋就在心中对自己说:管他娘秩序不秩序,老子是来捞钱!捞完就走!
易宛秋来时有多豪情壮志,今天以前就有多愁眉不展,他来天津好说也有大半个月,可什整钱路子都没有瞅见,更别提他以为能够源源不断自觉送到他办公室里大洋,他连毛钱都没有看见!光看巡捕房那群人逍遥自在。
讲道理,他这个内务部与巡捕房是没有冲突,但坏就坏在人家巡捕房人收商人们孝敬,就不会给他送,他来是个初来乍到手里没人光杆司令,连手底下人都不大能听他话,要他他也不会选择站在自己这边。二来自己是从个军阀副官升上来,又因为长得实在标致,所以不少人都怀疑他和司令有些说不清楚勾当,于是即便嘴上不说,背地里也阴毒狠辣讽刺他爬床爬到糟老头子身上。
易宛秋当时心情极其不好,张嘴就来:【爷刚拉完屎。】
道士愣,偏偏还顺着说:【那也不是般屎,看客人你这两天肯定是有什事情困扰你,不妨说来听听,算上卦?】
易宛
易宛秋这个恨啊!虽然他确认司令做干爹,但绝不是那种关系!若当真能爬上去,他现在还需要在这个肚内空空啥也没有官职上愁头都要秃吗?!
会儿这个部门伸手找他要钱说是维修设备,会儿那个部门说要更新武器,还有无数地下小杂鱼成天跑来哭诉说是工资都发不起,再这样下去,天津所有大学老师都要罢课!
易宛秋听这些诉求,听耳朵都要起茧子,千言万语都汇成个字:钱。
他也想要钱啊!他知道,这个世上,除钱,没有别东西更美妙,有钱就有权,手里就能有人,到那时他就算再也不入仕途在这花花世界当个混蛋都有人跪着舔他脚。
然而事实是,上任内务部总长是个王八蛋,在任时候总是东榔头,西锤子,日日都有心借口征税,到他走马上任,刚好就是那些冤大头们交钱交到冒火临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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