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就是瞧见三爷嘴皮子干,想问问三爷要不要喝点水,或者拿湿帕子帮忙打湿下嘴唇,不然右边也要裂开口子啊。”
顾无忌坐到洋床侧面,裹着身寒意靠近顾葭——因为听从医生嘱咐,不能开地暖也不能开热水汀,所以房间里和外面比差不几度,都冷得很——视线落在顾葭唇角伤口上,他几乎是想去亲亲这伤口,想凭本能像动物样给顾葭舔伤,但却忽地皱皱眉,发现这伤口……不太对。
“冬花,你出去。”
顾无忌声音平静,已然不似方才歇斯底里要大夫给自己个交代时吓人,冬花私心里觉得顾四爷当真是除没有穿龙袍,那就是活生生个皇帝在世!和戏文里头,爱妃死就要太医们陪葬昏君简直模样!
冬花腹诽着,默默出去,顺便准备将门关上,可这动
顾无忌站在楼梯口发呆,他手冻得通红,夹烟手指头都僵硬得无法弯曲,才想起来得回去,他不回去,哥哥觉醒来找不到自己可怎办啊?他得回去。
和平饭店地毯采用羊毛地毯,外国货,手工编织,但是这玩意儿顾无忌卖过,知道这东西在国外不值几个钱,但现在只要是什东西打着洋货名头,就能在国内卖出个好价钱,价格翻出四五倍,乃至十倍都不在话下。
他那些弄去国外茶叶,分装打扮过后直接卖给英国皇室,那也是大单子,本来年前就可以收到外币,结果这下不仅钱没,日后还能不能合作都成问题。
不过这些在顾无忌看来都不是事儿,任何问题出现,不管难与否,解决就是,若做生意太过顺风顺水反倒让他怀疑是不是哪里出现问题,如今这样正好,不管是谁要整他,大家年前把账块儿算,免得年夜饭都吃不香。
他心中想着这个,走到门口却是问手下陈幸,陈幸与陈福是对双胞胎,两人除个耳垂大点,几乎没有区别,但顾无忌就是注意到这点,所以将这两人分得清清楚楚,从未错过:“你闻身上有没有烟味?”
边说,顾无忌边还抬起袖子自己闻闻:“自己是闻不出来。”
陈幸兄弟两立马都闻闻,说:“味道不大,三少爷现在正虚弱着,估计也闻不到,四爷不用太担心。”
顾无忌淡淡‘嗯’句,看着陈幸把门打开,双腿却是如同灌铅样动不,听到里面冬花有动静,才恍然地大步流星走进去,小声说:“哥醒?”
冬花不太清楚,她伺候三少爷老半天,只瞧见三少爷眼泪从眼角流出来,也不知道是哭还是因为受伤缘故,可听三少爷嘴里不时哼哼唧唧,那大概是很难受吧……
她正要询问三少爷要不要喝水,那嘴皮子都干得能撕下来层皮,但没开口说几个字呢,四爷就回来。冬花同府上人样对顾无忌充满敬畏,但胆子也小得很,从不敢背地里说主人家坏话,更清楚自己和那些府上老人不样,那都是有靠山老奴,就好像童太太样,是府上有情分人,捅再大篓子,老太爷知道也护着呢,大老爷顾文武想要废妻那更是痴心妄想,可她什都没有,和远房表哥情分也少得可怜,只好本本分分做事,希望老天善待自己这样本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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