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葭本性浪漫，当真是光听描述便恨不能飞过去瞧上
瞧，他想
想，若是报社
事情谈完，又没有什
事情话，就让弟弟和自己块儿去上海看看吧，据说那里可是比天津卫还要西化城市，各种时兴玩意儿也都是从上海开始流行，然后才传到别地方。
“好呀！定去！
和无忌块儿去。”
顾葭和陆老板隔着个顾无忌都能聊得起劲儿，中间顾四爷听到这里，也不好扫哥哥兴致，便哄道：“好，哥都发话，是无论无何也要带哥过去看看，见识见识。”
乔帅在旁听，说道：“这不是巧，军队大部分驻扎在苏州，苏州距离上海不远，不日也要启程回去，到时候也可以做个伴。”
顾葭当然说好，人越多越好，越热闹。
乔东士已经记不清楚家里什时候还这热闹过，但这不妨碍他饮酒，将坛子陈年女儿红杯杯灌下肚中，让酒精麻痹他耳朵和眼睛，使他看见乔家辉煌曾经……
好像他大姐还在上学，自己刚娶十四岁温禾，小弟成天上树掏鸟窝，父亲和各位大人来往紧密，母亲则坐在大堂和三姑六婆块儿织毛线，他拉着温禾读书，每个字都踏着暖风从过去传到现在，掉入他酒杯中，被他口吞下。
乔东士听着桌上四个年轻人聊天，忽然感觉自己是有些老，四十岁，可不是老？
他后知后觉发现之前小弟和陆老板所说《十二山水图》正是当年父亲收藏古董画，只不过当年家里逃难，似乎没能带上，现在也不知道流落到谁人手里。
乔东士张张嘴，想要说上说那个十二山水图下落，不过现在桌上话题又围绕过年习俗展开讨论，他便偃旗息鼓只是默默听。
年夜饭吃过后，顾葭虽然没有醉，却也脸颊绯红，听到外头传来烟火在空中炸开声音，便小孩子样放下筷子立马跑出去看。
顾无忌操心跟在后头，其他人紧随其后，大家子人抬头朝着城门口方向看去，那边天空正好炸出朵朵祥云图案，紧接着又是亭台楼阁和菊花图案，万分漂亮，在空中虽然转瞬即逝，却精彩无比。
顾葭二舅诗兴大发，站在台阶上念句：“人间巧艺夺天工，炼
只听陆老板说道：“上海过年很是热闹，每个餐厅外头都回摆着红牌子，上面红纸黑字写上某某人宴请，或者某某公司聚会，每家每户外面都点红灯笼，从大早到半夜十二点鞭炮声都不绝于耳，早年间上海还很流行青-楼跑马车，也是绝，只不过容易出事故，后来就没人做。”
顾葭听得入迷，对上海有些模糊想象，却始终落实不到实处去。
陆玉山见顾葭还想听，就继续说：“正月十五上海还要办灯会，虽说和北京天津等地相比，没有什繁多种类，但那天晚上黄浦江上所有渔船都会在桅杆上点燃桅灯，放眼望去，便是条璀璨星河，很好看。”
顾葭好奇：“陆老板总去看灯会吗？”
陆玉山摇头，说：“只是家住在上海滩边儿上，出出入入，哪能看不见呢？顾三少爷若是有空去上海，便住那里好，若是刚好赶上灯会，站在楼顶看，或者站在江边看，都是很美，想你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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