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乔女士不愿走,她半辈子都想要留在京城,半辈子流落在外头,好不容易回来,她家就在京城,她哪儿也不去,她既然是离开不,那顾葭,这个她唯儿子,她宝贝儿子也不能走!
乔女士精明着呢,她很清楚自己是离不开顾葭,顾无忌放不下顾葭,自然也就放不下她,而现在顾文武正对她浓情蜜意,两人好像是被王母分开牛郎织女,终于跨过银河在起,每天都腻腻歪歪。可腻歪之余,乔女士每天都听见顾文武唠叨家里没有余款,不能出去游荡,也买不起时髦衣裳,逛不戏园子,连从前朋友都没脸相见。
乔女士被哄得晕头转向,心心念念要为顾文武撑起这个家,总而言之是要将童雨心比下去才行!
“怎能走呢?娘家也在这里,而且妈都老,就想和你爸平平安安在这里过活,没有再到处跑力气。”乔女士感叹。
顾葭下子将布丁戳个稀烂,斟酌着语气道:“无忌说京城没有什发展前景,要到更和外国接轨地方去闯闯,大男儿志在四方,是想要跟他走。”
至此红叶安顿便有着落,乔女士对着红叶摆摆手,让红叶也出去等着,留下她和顾葭母子两个真真正正开始二人时间。
顾葭有时候是很厌恶乔女士这等做派,毕竟他太明白接下来乔女士要说是什,无非就是顾文武……
“小葭,当初无忌说是要帮咱们家讨回公道,如今也没有个结果,他有没有和你说到底是谁将咱们宅子拿走?总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没吧?”
顾葭摇头:“不知道。”
“你怎能不知道呢?日后们大家子总不能都住在那样个小公馆里面,莫说人多不方便,就是你也不能总在和平饭店住哇,们可是家人,你离那样远,长久下去,也不知道被顾无忌笼络到哪儿藏起来,如今要见你都已经是比登天还要难,你还要为难……”
这对母子都念着另个男人,从没考虑过自己,且都对对方心心念念那个男人嗤之以鼻。
“那你这是表示要离开?”乔女士摔开顾葭手,声音尖锐起来,说哭就要哭样子让气氛突然剑拔弩张起来,好像顾葭是做多不可饶恕错事。
顾葭这回没有让步,他本身快乐已经在这场旷日持久拉锯战中灰飞烟灭,仅剩下疲惫:“妈,你总是这样,随便哄哄,然后又情绪激动要死要活逼就范,每回你都用这样招数让妥协,都让着你,因为你是妈,们两个
顾葭低着头,唇瓣紧紧抿着,言不发。
乔女士自觉占上风,心便软下来,拉着顾葭手,好生生看看,觉得儿子手也是漂亮,随自己:“小葭,妈妈这些天没有关心你,是不是埋怨?”
顾葭怎敢啊,他只是对顾文武不满:“没有事,你总这样怀疑,心都要被你戳得千疮百孔,以后再这样说,就当真不见你,日后去上海也不带你。”
“上海?谁要去?”乔女士紧张下,将顾葭手拽得紧紧,好像下秒她好儿子就要离她而去,“反正谁去都行!只你不行!”
顾葭连忙安慰说:“又没说当真抛下你,妈,你也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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