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粕才生喉咙发出咕噜声音,双眼发亮:“主角出现。”
她小心看着脚下,走向建筑物。虽然远看是栋雅致洋房,但走近看,发现已经摇摇欲坠,难以想象整栋房子还能够继续耸立在那里。墙壁上有无数裂痕,好像随时都会倒塌。
正面门口也同时是车道,水泥地面也满是裂痕,杂草顽强地从裂缝中探出头。
玻璃已经碎裂,只剩下雕饰着图案铁框架门半开着。千佐都把身体从门缝中挤进去,眼前应该是以前大厅,角落放着破桌椅。挑高天花板很高,通往二楼回廊楼梯位于右侧。
千佐都看手表,几乎是预定时间。
“请你在这里等,他很快就会来。”
虽然狭窄,但铺柏油道路是缓和上坡道,周围是片郁郁葱葱树木。如果是以前经过充分整理时候,来访者只要经过这里,应该就会感到兴奋。
千佐都直到最近才知道这里。因为木村带她来过这里,他还说,这里是最后地方。
不会儿,看到前方建筑物。虽然墙壁和屋顶看起来都是灰色,但很久以前,应该是明亮白色。有着成排装饰艺术风格(ArtDeco)窗户,但千佐都知道所有玻璃不是破,就是已经残缺。
这栋房子似乎是战前所建,曾经是德国军人别墅,但主人很早就去世,之后数度易主,每次都改变用途,最后终于变成废弃屋,听说在废墟爱好者之间很有名。
道路被拉起绳索拦住,上面挂着“禁止进入”牌子。虽然松开绳子,车子就可以开进去,但前面有很多瓦砾散乱,如果硬是开进去,轮胎压到金属片可能会爆胎。千佐都停车。
甘粕才生打量着她问:“那你呢?”
“在外面等。”千佐都准备走向玄关,但右手被甘粕用力抓住。
“这可不行,你要起在这里等。”甘粕说完,仰头看着二楼回廊,“谦人,快出来,你在吧?们面对面谈谈啊,还是你要直接制造硫化氢?如果你这做,也会把这个女人卷进去,这样也没问题吗?为报仇,即使把无辜人卷入也在所不惜吗?”
从腹底深处发出低沉声音在昏暗空间中回响,远处响起雷鸣,似乎在呼应他声音。
楼上传来木头挤压声音。二楼正面回廊上出现个人影,他就是木村——甘粕谦人。
“请走着进去。”千佐都对副驾驶座上甘粕说这句话之后,拿起放在后车座大衣和雨伞,打开车门。
下车,外面空气很冷。她急忙穿上大衣,撑起伞。天空仍然下着小雨。
甘粕也下车,看着建筑物说:“真怀念啊。最后次来这里是十年前,几乎没什变化。”
说完,他突然笑着看向千佐都说:“这也难怪,因为八十岁老太太变成九十岁,也不会有太大改变。”
虽然甘粕可能想要开玩笑,但千佐都笑不出来。“走吧。”她迈开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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