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岸只好退出来另寻出路。
分钟后,终于找到扇能推开病房门,他迅速闪身躲进去,个箭步冲到窗边,但窗口全被安全栅栏封死,郁岸重重捶窗台拳。
病房内四面均是白墙,墙围涂着淡绿色油漆,些漆皮翻卷掉落,墙上电子钟显示M022年1月22日午夜00:20。
墙上挂破空调不知道多久前就停止制热,老式楼房保温层又极差,凛冬时节,室内温度甚至达不到十度。
不过他运气不错,在床头柜内找到套防风服,还有个单肩书包,柜子下方还放双与衣服相配绑带中靴。
天花板吸顶灯已经上年头,灯罩里积攒层厚厚灰尘和飞蛾尸体,光线忽明忽暗。
靠电梯最近仓库门没锁,郁岸轻手轻脚推门进去,但失望地发现这里四周封闭,根本没窗户。
只有不少纸箱子码放在里面,堆得很高,上沿比郁岸头顶还高出些。不知道是不是哪个纸箱里东西发霉,好像走廊里怪味就是从这里散出去。
郁岸随手掀开个放在地上纸箱,固定器里整齐码放着崭新密封玻璃瓶,应该是批发来消毒酒精。
靠外箱子受到剐蹭,扯开道口子,郁岸仅仅用余光瞥下里面,便猛地顿。
按钮后,贴满医院广告铁门立即吱吱嘎嘎分开,顶灯忽明忽暗。
郁岸走进去,促狭电梯空间内弥漫着淡淡消毒水味。电梯虽不宽,但纵向很长,因为有时要用担架床运送些不能走路病人。
轿厢里只有四个掉漆模糊楼层按钮,负层正是郁岸所在太平间停尸房,层则是收费大厅,二层是诊室和手术室,三层为病房。
既然有人在层把守着,那电梯上升很有可能会惊动他们,二层与层距离太近,如果绑架犯看见电梯动之后就从楼梯追上来,将会截断自己所有退路。
这看来,从三层窗口沿着排水管爬下去是最稳妥逃生方式。
郁岸迅速将病房搜圈,在相邻病床枕下摸到个剩下半管燃料塑料打火机。
他想也不想便抖开厚实保暖衣服套到身上,把领口拉链拉到最高,遮住脖颈,然后把打火机搓着火,将小小火焰拢在手心里取暖,盯着被自己扔到边黑色单肩包发呆。
双空洞眼睛正躲在箱里望着自己。
定定神,郁岸才辨认出开裂箱子上贴“易碎品”标签,原来是医院购置廉价骷髅模型,有个骷髅头恰巧面朝外挤在破损处。
在这些纸箱子最上面,还放着个完整山羊头骨模型,两根羊角打磨得锃亮。
羊头两侧镶嵌仿真眼珠,将山羊矩形瞳孔仿制得栩栩如生,好像会注视着人转动似。
这东西有些违和,般都挂在有钱人家书房里作为装饰,不知道为什会出现在医院仓库里。
郁岸略作思忖,按下三层按钮。
电梯从负层开始上升,温度也随之稍微升高,“叮”声响,电子红灯显示三层到。
电梯门向两侧拉开,条老旧走廊正对着郁岸,左右两侧病房门大多紧闭着,像两排沉默对望脸。
股特别气味弥漫进鼻腔,像是淡淡血腥夹杂着发酵干草味。
郁岸放轻脚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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