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和钥匙都安安稳稳地放在茶几上。
奇
怪态核-鹰翼速度太顶,十五分钟,郁岸已经找到自己身份证地址上写旧小区。
他坐在公园内废弃高空秋千顶上,漆黑双翼缓缓收拢。他与昭然在地铁站分别,昭然留下自己联系方式。
眺望不远处,不知从哪年开始,住宅楼就没再得到过良好维护,林荫绿化几乎干枯殆尽,有钱人都搬走,只剩洋房里几户老人守巢,夜晚空荡楼房林立,像座鬼城。
走进小区后,郁岸才对这个环境熟悉起来,有种恍然大悟感觉,凭借逐渐恢复记忆进入熟悉单元门。
防盗门上花纹积攒层灰尘,郁岸如常去摸书包夹层里钥匙,夹层里空空如也。
再细细追究下去,郁岸开始怀疑,拿走自己左眼球会不会也是昭然,他们需要招聘载体,因此就去故意将人弄成残废,有幸成为载体就进入公司为他们工作,而那些并未成为载体,就抛在角落任他们自生自灭。
郁岸突然笑声。
昭然扯起唇角,心中警铃大作,他又想出什坑爹主意?
“面试官,如果入职,谁带?”
“带你。”昭然心里说,是冤种,带你。
“面试官,合同在哪?真很需要这份工作。”
“……”昭然扬起眉毛,慢慢从怀里抽出份实习协议和支笔。臭小孩终于想通,但还得提防他是否还有其他后手。
郁岸迅速浏览下条款,身旁只有坑坑洼洼砖墙,他便自然地将纸页铺到昭然胸前,垫着坚硬肌肉,在纸上写下自己名字。
其实从存尸抽屉中醒来后,郁岸从未停止过思考。尤其让他疑惑,是昭然在被审问时露出怪异表情。
当他听到“太平间里还存在另个人”时,眼神忽然闪过奇怪情绪,郁岸觉得,那是种杀意,种被撞破行凶时歇斯底里。
但问题不大,他刚刚学会新技能。
郁岸拿出捡来铁丝,弯折两下,捅进锁眼里微微搅动。
锁芯内部传来轻微咔啦声响,防盗门自动开启。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熟悉家气味闻起来十分舒适,只不过灰尘有些呛人,因为家具许久没有打扫过。
郁岸摸索着打开顶灯,客厅中央堆着半人高课本书籍、工具仪器和杂物行李,都是毕业后从学校带回来,还没来得及收拾。
郁岸垂下眼眸,笔尖透过纸背在昭然胸前行走。
胸前麻酥酥,昭然能通过笔尖走势读出郁岸笔画,最后笔正好落在自己心上。
郁岸写罢名字,合上笔盖,指尖挑开昭然衬衣下摆,食指压在他伤口处,溢出血液漫过指腹,然后将食指按在合同上,印下手印,自己舔净手指。
“会努力工作,面试官。”
——
就算有其他人藏在存尸抽屉里,对他又有什影响呢?
太平间里还存在另个人,就意味着可能有人亲眼目睹房间里发生事情,所以那时候他慌下。
把自己推进存尸抽屉,大概就是昭然吧。
因为昭然想要招揽自己意图太过明显,他风衣兜里放着烟盒,却没有点火东西,而自己却恰好在病房枕下发现个打火机。
靠这只救命打火机,他才能活着见到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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