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糟,厨房有刀具,如果被他拿来对付自己就完。
郁岸从中靴靴筒里抽出匕首,指尖轻搭在洗手间扶手上。
门外隐约传来播放新闻声音,看来那人打开电视,是打算利用电视音量掩盖自己脚步声吗,他可能已经开始行动。
郁岸轻轻拧开锁,压下扶手,将洗手间门推开条缝,向外探视。
本以为视线会正好对上双猩红疯狂眼睛,结果却与他期待正相反。
“面试官,你来干什。”
“特殊服务。”昭然举起手机,把聊天界面里那行“需要面试官陪睡”怼到郁岸脸上,“你才从凶杀现场走出来,还与尸体近距离接触过,陪你晚也是应该。”
他被小孩无理要求折磨麻似,坐到沙发上,懒散地搓搓脸。
“呃。”那只是说着玩。郁岸抿下唇,其实有点抱歉,计算着时间,昭然应该已经上车,是从半路收到自己消息后折返回来。
来都来,总不能再让人家折腾回去。
郁岸盯着那张脸,后退半步,悄悄将手里纸页藏进堆满客厅纸箱子里。
昭然拉开玻璃滑窗,撑窗台,灵活地跳进来:“仓库吗这是,能不能收拾下。”他转身拉上窗帘,然后扇扇激起尘土。
由于行李堆积,客厅实在太乱,导致个四脚朝天电视橱都不显得很特别。
郁岸谨慎地观察昭然表情,感觉他应该没注意到电视橱底面那个小洞,自己也没有欲盖弥彰去解释。
刚刚那页日记很蹊跷,郁岸记得生日那天送给妈妈车票和书,却不记得那天从窗外跳进来人。
昭然窝在沙发里睡着,长发柔软地散落在头枕边,两条无处安放长腿只能弯曲蜷着。
他脸色浮着层病白,疲惫地微皱着眉,衬衫下摆翻到腹肌上方,伤口上还勒着自己给他贴上去纱布。
郁岸面无表情提着刀,慢慢走过去,拿刀尖撩开他额前发丝,用视线寸寸描摹着他。
他安睡时气质与清醒时迥乎不同,副易碎苍白样子,很像某种
“要洗澡吗?去浴室看看热水器。”郁岸匆匆接杯开水,递给昭然暖手,然后随便踢开地上挡路行李,潦草地开出条路来,低着头进洗手间。
将门反锁后,郁岸边洗手边细细梳理遍此时情况,心中出现个猜想,这个想法出现后,他脊背渗出层冷汗。
会不会有种可能,真正昭然已经死,门外那个是冒牌货,所以他不记得自己,他只是在模仿被他杀死昭然。
他对自己家里布局熟悉得有些异常,而且拉窗帘这个举动很诡异,说不定就是为掩饰他接下来,bao行。
反正自己暂时失忆,昏迷前事情还不是他张嘴说算?
日记里“他”像凭空捏造出来,从科学角度看,可能属于某种精神疾病导致幻觉,比如人格分裂和幻想症。
但也可能,那个人确实存在,而自己却忘记与他相关切,像老照片上被剪掉脸人。
“他”会是昭然吗?
可他表现得像个陌生人,也不太像,有人就是习惯敲门敲四下,这说明不什。
“你在想什?”昭然从面前冒出来,用手腕轻碰下郁岸,语调似乎期待他想起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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