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来过次,因为打游戏直播时候出意外,脸被烧伤,干们这行要靠脸吃饭,要是毁容事业就完,经纪人就介绍来这儿。”
游戏主播。郁岸打量他。
“也没问价格,反正流量直可以,公司会给报销,那天给植皮医生技术确实没得挑,做完手术即刻就看不出疤,但交钱时候,他们竟然不收,就要求在七天之内给他们找来把头发。”
郁岸评价是:“血赚。”
黄夹克眼睛爬满血丝,焦虑地抓着脸皮:“他们要连着头皮!”
男人大喘着气点头,惊魂未定。
这人也就二十来岁,比郁岸大不多少,穿着件黄色镭射面时髦夹克,脖颈挂着运动耳机,长得不错,就是有点矮。
“你不是来整容吧?难道是来曝光他们记者?”黄夹克压低嗓音,鬼鬼祟祟地朝厕所隔间外瞄眼,然后推上隔间门,门锁坏,所以只能虚掩着。
郁岸不置可否,没在这个黄夹克脸上看到瘆人八颗牙微笑已经让他很欣慰。他暂且收起匕首,在狭窄厕所隔间里与黄夹克保持最远距离。
但黄夹克却贴过来,附在郁岸耳边小声说:“你看头顶。”
师打照面。
厕所比较小,只有两个隔间,郁岸抬手推第扇隔间门,竟然没推动。
厕所门外面没有把手,只能从里面锁住,说明很可能有个人蹲在里面。
郁岸缩回手,并未试图弯腰从门下空隙向内探视,总觉得视线可能会对上什恐怖东西。
进第二个吧。
郁岸挑眉,那就是美容整形里植发项目。
“幸好有朋友是道上,认识火葬场人,花钱托他们偷块出来才糊弄过去。”
“承认抱着侥幸心理又来,因为下个月平台会举办粉丝见面会,长得不丑,在镜头后面加个滤镜也算个颜值主播,可是身高是个大问题,这样去参加见面会说不定会掉大波粉啊。是来增高。”
“本来马上就要进手术室,可咨询师突然收到条消息,然后告诉说,这次要付报酬是颗左眼球。”黄夹克已经恐慌到极点,冷汗沿着太阳穴往外冒,将发梢浸透,“原本以为再去火葬场买个就能糊弄过去,可是,可是……”
郁岸
郁岸抬起头,发现相邻隔间天花板上吊着截绳子,绳子呈绷直状态,有什东西垂挂在被隔间遮挡另端。
黄夹克恐惧地说:“有人在里面上吊。”
“这地方太邪门,太恐怖,要出去,你能不能带出去?”
“你坐电梯下去不就行。”郁岸说。
黄夹克瞪大眼睛:“下不去,试过,电梯显示在下降,但开门之后走出来还是这个地方,做他们项目,不付报酬是走不出去。”
郁岸将手搭在腿侧匕首握柄上,指尖触碰门板,寸寸向内推,推开个小角度后,迅速用脚踹。
门板撞到什东西,被弹回来,同时里面有人发出声闷哼。
是人声音,郁岸抽出匕首闯进去,刀刃直接横在那人咽喉上。
隔间里男人惊恐万分,瞪大双眼却不敢叫出声,举起双手贴到脏臭隔间板上。
郁岸淡淡看着他,抬起根手指压在唇边,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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