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等几分钟,走廊尽头好像有人走过来。
位戴黑框眼镜男医生不紧不慢地走到隔壁白门前,用钥匙拧开门锁,走进去。
郁岸默默庆幸,自己刚刚如果选择撬锁溜进去,现在肯定已经被发现。
他收起目镜,将
越紧张状态下,越不容易做细致活,郁岸指尖出汗,心跳响声时不时会掩盖掉锁眼发出细小咔声。
越捅越觉得复杂,白门锁眼好像是特制防盗锁。
糟,要翻车。
负责刷墙清洁工做完工作,收拾起东西,脸微笑朝门口走去。
其中人听见隔壁好像有什动静,微笑脸抽搐下,提着油腻塑料桶匆匆推门而出。
郁岸边跑边伸手到背后单肩包里摸索,拿出从家里带小瓶汽油,咬开瓶盖朝身后扔去。
瓶子掉落在地,汽油涌出瓶口在地板上扩散,刺鼻气味四散开来,清洁工停下追逐脚步,被地上污渍吸引,放下水桶开始认真拖地。
郁岸终于摆脱清洁工追撵,抬头,走廊上方指路牌写着“美体塑身”。
走廊两面依旧排列着紧闭白门,郁岸个个附耳贴着听,直到倒数第三扇锁住白门,能听见里面粗重喘息声。
而隔壁白门却虚掩着,郁岸放轻脚步,贴到门缝边,向里面探视。
浪费时间,反正只有左右两条路,先去右边看看。
不过走廊右侧没什东西,多半是些仓库和后勤储藏之类功能性房间。差不多走出三十来米就到尽头。郁岸无功而返,转身向相反方向走去。
可走到来时路口,清洁工居然不见。
直觉让郁岸神经紧绷起来,股凉意沿着脊椎蔓延到后颈。
他原地回过头,睄眼自己背后。
走廊空无人。
清洁工挠挠头,提着塑料桶走。
在清洁工推门刹那,郁岸直接放弃开锁,躲到他们推开那扇门后面。
清洁工走,郁岸就溜进他们刚刚打扫过房间里,慢慢掩上门。
他用螺丝刀卸掉门镜,把自己机械目镜塞出去,微微转个角度,使自己能正好看见右侧其他白门情况。
房间内摆设和叶警官给出视频高度重合,中央放置着美容床,靠墙摆放些美容设备,只不过地面满地油污,墙壁也溅满血沫和病变囊肿喷溅出来污垢,发酵油腻腥臭气味令人作呕。
两名假笑清洁工正在里面打扫。
他们用小铲子把墙上碎渣刮下来,然后从个塑料桶里提出张褶皱肉色皮,将浸泡液抖干净,两人各抻两个角,将其伸展抻平,然后贴在墙壁上,将铲子留下坑洼覆盖。
贴好墙纸后,清洁工打开漆桶,用滚轮将温馨粉色颜料漆满墙壁。
郁岸不想细思贴在墙上皮是哪儿来,从背包里拿出精微工具盒,找根细长针探进隔壁紧锁门眼里,仔细扭动。
悄无声息地,个人影正紧贴着站在自己背后。
清洁工提着水桶和拖布,目视前方龇牙咧嘴微笑:“晚上好。”
郁岸险些飞起来,纯黑兜帽拉链发出声炸毛猫叫声。
他就这紧贴着自己拖路地。
“离远点。”郁岸头也不回朝前狂奔,清洁工手提着水桶,另只手握着拖布拖在身后,对郁岸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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