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上传来针刺感使周先生再度清醒,这次,他睁眼看到是青年清秀脸。
周先生看到郁岸背包上挂着小巧机械目镜,目镜外侧印有“长惠大学”字样,顿时有些激动,病态鼓胀手指握住郁岸书包带。
“好……孩子……你从哪儿来……”他喉咙也被脂肪侵袭,声音从狭窄咽喉艰难挤出,话不成句,“快走……”
“老师,你还能活多久?”郁岸试图推动美容床,虽然美容床下安装滚轮,但周先生重量使美容床像长在地上般,郁岸加上右手也不能让它移动分毫。
直白问句让
恐怕精械专业学生无人不知,这张肖像照就印在他们教科书序言页,周先生是位在精密机械领域造诣极高工程师,参与编写数十册专业书籍,称其著作等身当之无愧。
郁岸走上前去,晃晃他手臂。
靠在头枕上那张膨胀脸,吃力地半睁开眼睛,看到面前年轻人,兜帽下是团深不见底黑洞。
周先生翻起眼白,没动静。连接在他身上监测仪器显示他受到惊吓。
郁岸匆忙把纯黑兜帽摘下,用匕首将固定周先生皮质绑带割断,趴在肩上右手也跳下来帮着拉扯皮带上铜扣。
让它安静趴在自己肩头,“你最好很能打。”
隔壁白门再次被推开,男医生走出来,沿着右手走廊离开。
郁岸背靠白门,用目镜观察男医生动向,等穿白大褂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蹑手蹑脚推开白门,后背贴着墙壁挪进隔壁。
走进来就被刺鼻臭味冲满脸,那是种由消毒水和汗臭混合在起恶心气味,熏得郁岸睁不开眼睛,仿佛走进半个月没打扫牲口棚。
美容室中央升降床上,平躺着座肉山,数不清交缠导管连接在层层叠叠皮肤间隙,药液正沿着透明导管不断充入皮下,些针孔已然肿胀发炎。
搞定皮带后,郁岸开始帮周先生拔身上输液管,小心地揭开胶布,然后顺着扎针方向将软管拔出来,细针头还在向外呲着药液。
“去拔下半身管子。”郁岸轻声支使在旁边发呆右手。
右手也听话,五指飞快交替爬到周先生腿上,把抓住十来根输液管,稀里哗啦起扯下去,有针头上还挂着血。
“……”郁岸啧声,右手自觉又添乱,讪讪退到边,搓搓手指尖。
但是随后郁岸也发现这样好像比较快,于是也拢起把输液管,唰地拽出来,再找团纱布擦拭流血针孔来补救,问题不大。
美容院已经在为录制骨感艺术系列新视频做准备,留给郁岸救援时间不多。
这具躯体比郁岸在古县医太平间初见它时还要巨大,可能注射某些具有催肥效果药品。
郁岸拿出叶警官给照片,比对照片上彬彬有礼和蔼大叔,美容床上周先生几乎丧失人形状。
根据叶警官提供资料,失踪患者周躬行,六年前因病从线研究团队退出,在长惠市医院接受治疗,但药物作用导致身体病变肥胖,鹰局也还没查清楚他为什会独自人出现在红狸市。
早在初次听到这个名字时,郁岸就觉得熟悉,可当见到这张照片时,郁岸才知道,并非重名,他就是自己印象中那位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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