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摇摇头,对他总是无可奈何没脾气,硬板起来表情不由自主缓和。
“然哥。”郁岸无聊地双手把小婴儿举在面前,懒懒道,“你让想起初中班主任。”
“很漂亮女孩,第次当班主任,但负责得要命,以前班上男生偷偷抽烟,屡教不改,她就会气得趴在讲台上哭。”
“后来男生们怕她哭,都不怎抽烟,或者藏得隐蔽,不叫她发现。”
“你还记得初中事?”
“没想到npc会有感情。”郁岸歪头疑惑,“也试才知道乞讨者会被婴儿影响失足落水。”
“完全按你要求做,杀劫道乞讨者,留下这个小孩。”郁岸提起哇哇大哭小婴儿,“不过分好,也不过分坏,不是吗?在游戏里还要顾及虚拟npc生死吗?”
昭然哑口无言,思虑再三,把刚扣两分划掉。
这时,郁岸悄悄靠到昭然耳侧,得意细语:“活人也样对待。”
昭然被他不服管教态度搞得火大,把刚划掉两分又扣下去,转身就走,没等他。
昭然将写生簿托在掌心,用松鼠毛笔蘸着油画颜料在画布上记录郁岸成绩。他旅者随机身份为写生画家,画箱里什都有。
郁岸还浑然不知,弯腰专心在水底淤泥中摸索,从淤积泥沙中找到那件闪闪发亮东西,在衣服上蹭掉污垢,露出那东西本貌来。
耳边汩汩水声隐隐靠近,那些聚集成团蠕动黑山食人蝌蚪吞噬力惊人,乞讨者尸骨被迅速啃食殆尽,意犹未尽大群蝌蚪原路折返,此时郁岸距离岸边尚余步之遥。
忽然腰间紧,条手臂从身后环住他,郁岸被猛地拎出水面,在空中阵天旋地转后,脚尖终于勉强沾地。
“别把这里当游戏,受伤会创伤大脑,你后半生想变植物人吗?”昭然松开他腰,低头教训。
“只是刚刚恰好想起来点。”
“这种责任心出自怎样感情呢
郁岸匆匆跟上去,想牵他手。
昭然心里在想其他事,冷不防被触碰手指,这个部位特殊又敏感,因此被任何东西碰到第反应都是甩开。
昭然意识到身边不是别人,于是回头瞧他,郁岸咬着指甲站在水道边矮墙阴影中,旅者斗篷遮住他脸,唯有左眼苍白色畸核在片漆黑中闪烁冷光。
“好吧,好吧。”他终于妥协,走出阴影,双手托起小婴儿,跟到昭然身边,不情愿地对着小婴儿自言自语:“算你这像素方块堆会哭,小npc。”
小婴儿在游戏里只是张微小贴图,放大以后发现制作组并没认真画这个小东西,全是像素马赛克凑合堆出来,但它就是可以哭得很响。
“是你觉得会受伤,然哥。”郁岸垂手站立,另只手还攥着小婴儿襁褓。
在他计算下,蝌蚪被乞讨者吸引过去时间可能不够自己打捞东西,所以特意带上小婴儿起下水,如果食人蝌蚪提前折返,就把它抛出去,完全能争取到足够回到岸上时间。
他偶然瞥到昭然手里成绩册,皱眉问:“给扣两分?凭什。”
昭然用笔杆敲他头:“利用人命去达到自己目。昨晚嘱咐你什来着。”
他并非不懂感情,甚至知道如何去利用人性来杀人,这比单纯漠视生命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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