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呐，你真是贱骨头。”蛤白无奈拍额。
“如果他真怕
，可能会想方设法逃跑吧。不会让他走，就算用
些强迫
手段也没关系。”昭然垂着眼皮，似乎在心里计划着什
。
“……哎，怎想起来打耳钉，难得有心思打扮自己。”蛤白才发现昭然
昭然忽然感到阵发自内心疲累，他蹲到地上，戴皮手套双手覆在眼前。
“他怕。”昭然语调沉闷，“极端乖时候他不敢离开，极端坏时候又根本不畏，现在郁岸才最接近正常人状态，所以怕也很正常。”
“噢……也可能只是嫌你丑。”大哥尽力安慰道，“谁看着团粘在起手还能吃得下饭呢，你个小丑东西。”
昭然蹲在地上，低头面对散落在地上镜子碎片，端详自己弯垂眼角、浅淡瞳仁和锯齿状尖牙。
“你都已经决定放弃他，在面前发誓，从此以后和他只当陌生人，干嘛还不死心来找他呢。他根本没有能力打败你，再浪费时间也是徒劳。你还有几条命能耗在他身上？”
才刚二月份，戴针织帽青年穿着件单薄敞身衬衣，双手插在宽松短裤兜里，赤着小腿，脚踩双人字凉拖。
枚盘得发亮骷髅头被他制成斜挎包，十分时尚。
“哥？”昭然不紧不慢地抹掉脸上水，背对镜子转过身，轻声问，“你怎来。”
“收拾你烂摊子。这座幻室怎会有你气味？没想到这多人都在，你也在里面。”蛤白皱皱鼻子，嫌弃厕所里夹着铁锈臊味。
“前几天抓流入市场畸体宠物，追查到这儿，里面几个人有枪，交火来着。那天有点气上头，因为老板故意把支出来，自己教郁岸当杀手。走神，就动手在马戏团帐篷里杀个人。”
大哥恨铁不成钢地扯起昭然长发，让他抬起苍白脸颊：“看看你现在样子，虚弱得连只鸡都敢叨你口。你还记得自己从前实力吗。”
“你也看到，他这次眼眶能换核，这是离成功最近次。”昭然索性坐在地上，屈起条腿背靠水池，乱发遮住他眼底情绪。
“大哥，你够潇洒，能随便找位人类高手契定。可不行，想到未来活那多年都只能围着个无趣人类转，保护他，听他调遣，只觉得绝望。”
“什才叫有趣？”
“养只小煤球好有趣。每天下班，想到家里有个小东西憋着肚子坏水在等，家里说不定被破坏成什样，开门就像开盲盒样，就觉得很好玩。”
“本来想趁没人发现先把幻室清理掉，不料这届实习生里有个特别聪明小孩，叫纪年，他最先发现这个幻室，提出用马戏团幻室承载游戏幻室方式进入链接。”
“这是个绝妙好主意，没有理由拒绝，硬要阻拦会惹人怀疑。”
“但马戏团幻室是因而成幻室，链接进去游戏场景还是仿照日御镇做出来，那现实和幻室必然会扭在起，越往深处走，越能感觉到那些场景和日御镇模样。”
“想拉那臭小子快出来，可他太敏锐，发现里面人没有手臂，就能立刻联想到身上。”
“最后们走散，他掉进裂缝，伸手去拉他，他没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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