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何其聪明,完全知道该怎配合他,更迅速地为他读出钢梁上绳结位置,使他不必直仰着头注视天花板。
昭然直保持匀速前进,顺利接近终点时,上吊人旋转突然变得凶险起来。
诡异尸体位置变幻莫测,迎面撞来,昭然脚下滑,双手挂在铁索上险险避过,刚翻身上来,又从右侧冲来具喷着馊血腐尸。
昭然向前空翻,掠过几具摇晃尸体,向前瞬冲,身体形成道粉红锋影,撞破拦路尸体,将上吊人撕得支离破碎。
“很厉害嘛,就差点。”昭然意犹未尽,拍拍手套上灰土,轻松跳上终点处平台。
郁岸手背,bao起青筋,齿轮尖角深深嵌进指尖,血丝渗进齿轮夹缝,在铜面上留下道红印。
从拿到魔女牌开始,他直在为其他实习生寻找活出路,为不让昭然带队行动全军覆没,免受牢狱之灾。
“玩玩而已”,这就是他对自己给他干活给他干褒奖吗?
郁岸发出声冷笑,纪年立刻抬手摸脖颈倒竖汗毛。
“弄死他。”郁岸前秒还低落呆滞目光忽然明亮——
纪年趴到地上,扭头向上看郁岸脸,没有过激表情,但可以透过眼睛看到他愤怒。
块透明屏幕从郁岸口袋里滑出,当啷声掉落在脚下,纪年捡来端详,原来是好感度表。
“怎,偷偷测过你师父吗。”纪年端正屏幕,“是趁他上铁索时候测?”
透明显示屏上赫然写着四个字:“玩玩而已”。
“嗯?什意思。”联想到郁岸面对昭组长种种反常,纪年心里咯噔声:“唔,不会吧。”
两个技术员计算精准,连每步之后对方会如何躲避都考虑得滴水不漏,如果不是昭然,换谁也遭不住他俩阴招。
忽然,郁岸飞速搓动齿轮手指停顿下。
“你读错个,刚刚差点把车恩载撞下去。”他抬起头,薄薄层眼皮稍显锋利。
只要面试官意识死在游戏幻室里,躺在链接台上那具漂亮身体就归。
此时铁索上三人站位呈三角形,昭然在左边铁索上,车恩载和魏池跃在右边铁索上,上吊人从头顶钢梁分散垂挂下来,位置没有规律可言,每转次,钢梁都会折叠变形,使上吊人位置变化多端。
在这场钢丝表演中,最难绝不是走钢丝本身,而是两位技术员需要精确计算扭动齿轮距离,进而控制上吊人们旋转,分别避开三个人正前方路。
由于环境黑暗,无法直观地看到铁索上人走到什位置,只能通过钢梁上绳结位置加以计算。
郁岸突然改变拨动齿轮力度和方向,纪年仰着头观察钢梁旋转,下子就发现他这是在cao控上吊人,在避开两个调查员同时,把昭然撞下去。
昭组长光看脸就觉得肯定不是直,没想到还会潜规则自己实习生。
地下铁高层从根里烂透。纪年用两根手指捏着好感度表,多摸到点都觉得脏。
郁岸死机大脑终于重启,低声开口:“外面留守人能提前看到们身份牌吗?”
“雍郑可以从代码上看到。”
“昭然……他不守着实习生现实中躯体,偏要进来,是看到底牌后怕杀光所有人,换自己活着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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