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明白,这样他也卖不成,图什。”
“当时狗已经活不成,等好久,但它直睁着眼睛喘气,收狗看热闹,说去拿刀给它个痛快吧,就去厨房拿把刀,按那老头说,从脖子那里给它扎进去,它看着,还舔,然后小会儿就死。”
“妈在院里挖个坑给狗放到里面,就也跟着躺进去,爸看直接往身上填土,说喘不过气他自己就出来。”
昭然后悔地直搓额头:“乖乖,错,要是来早点就没这事。”原来郁岸那容易就被养歪是因为从根上出问题。
郁岸突然抬起手臂向前扫,右手不知什时候拿到破甲锥,红色十字光从眼前掠过,擦着昭然咽喉划过去。
好会儿才想通,这小子八成是觉得自己身上镶嵌是多手怪物核。
于是学着他之前语气说:“有几枚拿几枚。”
但昭然没想到,句玩笑而已,就让郁岸怀着期冀眼睛黯淡下去。
散乱额发遮住他眼睛,他僵硬地站在床前,徒劳地消化着情绪。
“不是,”昭然赶紧爬起来试图挽回,“你刚刚就是这逗啊……说错,重说遍。”
有。”他闷声强调。
“知道。”
片温热贴在瘦削后腰,昭然手掌轻抚那片皮肤,隐藏在皮下层金纹缓慢浮现。
百手交织太阳纹神圣降临,看上去融化金水还未凝固,在血管中缓慢流淌。
“是这个?”昭然收回手臂。
多亏昭然躲得快,但指尖摸把脖颈,还是擦破条浅浅细线,这招是真要下手,不是闹着玩。
“你拿你需要核就够为什要杀它?!”刚被感染蛋白治疗过身体精神百倍,郁岸噌地登上床沿,左手卡住昭然脖颈将他撞倒,右手反握破甲锥向下穿凿,连会不会扎穿自己手都顾不上考虑,昭然左躲右闪,床褥被扎出十几个窟窿,被他爆发出力量惊出身冷汗。
“你才见它几个小时啊,为只怪物你要杀?”昭然抓住机会把攥住他握刀手,难以置信。
“跟你很熟吗?”郁岸粗重急促喘气,“你不也在把当什替身吗?从开始莫名其妙找到,趁失忆,把向你喜欢方向捏造,要能打要善良要听话,不是吗。”
“你失忆吗
但郁岸整个人状态都不对,那种熟悉、平等地仇视每个人怨气让昭然警惕起来。
像极从前被养歪郁岸。
“你听说,真没杀它,它好得很……”
“想起以前家狗。”郁岸直起身子,绕着床尾慢悠悠徘徊,“从两岁开始养马犬,养五年,爸说卖给收狗,不同意。”
“但意见不重要,收狗车就在外面等着,跟爸说‘它怎死你就怎死’,爸怒,拿起铁锹直接杵在狗肚子上。”
郁岸迅速爬起来,跑到衣柜边穿衣镜前观察那层花纹,眼睛炯炯发光。
“你喜欢那个怪物?不怕吗。”
郁岸言语带刺:“你以为你比它好在哪?”
“等下。”郁岸匆匆回到床前,双手撑在抱枕上,前所未有严肃问他,“你在它身上取几枚核?”
昭然跟不上他跳脱思维,在说什,怎就进展到这个话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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