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岸摇摇头，又点点头。他对多手怪物
实力上限并无概念，很强，到底是多强。他只见过与亡湖寄生者那场战斗，但强者之间战斗并不能让他直观地感受到力量冲击。
“穿上衣服，跟
出去
趟。”昭然微抬下巴，示意他带上武器。
夜色已深，昭然披着外套，带他走进个无人巷子，几只猫从房檐上溜走，流浪狗在垃圾桶边翻找食物，乌云蔓延遮住
月亮，小巷中就连丝光亮都消失。
郁岸穿着普通冬衣，左眼包几圈绷带遮挡住眼眶，紧跟在昭然身边，并不畏惧黑暗，但不免将流浪动物遭遇代入到自己身上，忍不住去牵昭然手。
昭然并没躲开，回握住他。暖意透过手套包裹住郁岸手，郁岸心率才平稳些。
但其实有点不确定，没完成结契之前，畸体留下图腾是可以消掉吗。
“你不信？契定之前，主动权可完全在手里。”昭然左手固定住他两只手腕，右手掌心压在他后腰，些极其细微触丝从手套内放射出来，连接到郁岸身体上。
有什
东西在从体内流失，微小刺痛带给郁岸阵恐慌。
郁岸咬牙从昭然左手中挣脱，掀开衣摆，努力扭头看自己后腰上太阳图腾，诡异花纹消失不见，连温热烘烤感觉都消失，郁岸被久违寒冷侵袭。
看着臭小鬼难以置信模样，昭然舒服许多。
腰际，从腿到后背都落上红色棍痕，昭然是真打，点不留情。好像把积攒愤怒全撒在这不知好歹小东西身上。
追逐时间太久，郁岸已经成自己刻在骨头上守则，不是没想过放弃，可放弃他，就相当于刮去骨头上刻痕，痛苦得只让人想要逃避。
为什不按大哥说，去选位人类高手契定呢，为什要反反复复忍受希望破灭遗憾，自己如此强大，为什要在个看不见希望少年身边虚度光阴。
“嗯！”郁岸闷哼将昭然拉回现实，他抱头缩在床上，破皮红肿和淤青遍布他瘦削身体。
发觉昭然停手，郁岸才松开蜷紧身躯，小声哼笑，笑声里夹杂些咳喘。
从个深不见底楼梯口
然而郁岸接下来反应并不像昭然预想中开始打滚撒泼，或是冷着脸走之，他大脑宕机似跪立在床上僵硬住。
“还给。”郁岸极少表现得非常在乎件东西，这样哀求目光，昭然也只在昨晚骗他说带他去见多手怪物时才见过。
“什？”
郁岸小心地贴到昭然身前，轻轻环住他腰，又重复遍：“快还给。”
“它在你身上也不过是个装饰而已，你有自信在茧里打败？”明明昭然只是收回自己印记，却好像抢劫小朋友珍贵存钱罐样，心里竟然出现丝负罪感。
他缓会儿才爬起来，双手挂到昭然脖颈上：“不相信有人可以无限包容，多手怪物也不能。”
昭然愣下，拨开他搂到自己脖颈上手臂：“不要你。”
但这点儿都威胁不到郁岸，他搂得更紧，贴近到嘴唇能轻易碰到昭然脸颊距离：“你不要啦？腰上有你打戳呢。”
“收回来，干嘛在你这棵小歪脖树上吊死。”昭然板着脸。
郁岸顿顿：“你消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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