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毒液腐坏骨骼隐隐作痛,昭然每向前走步都必须忍受煎熬。
“你手还好吗,看见它被毒液侵蚀到,不是说是繁殖器官吗?该不会直接丧失功能吧。”郁岸撑着他身体半重量,边走边问。
“不用担心,如果这条胳膊不行,会有其他新手臂顶上来。”昭然用食指和中指夹下郁岸脸,“你在想什?擅自挖周先生核,你怎总干讨打事。”
“请示过你,面试官。”郁岸认真回答,“问你阮小厘还能不能救。”
“还纳闷你怎变善良,还知道想补救办法。”昭然叹口气,原来郁岸问这话就相当于问别人“你矿泉水瓶还要吗?”,别人说不要,他立刻抢过来踩扁塞自己兜里。
郁岸把昭然手臂搭在自己脖颈上,左手扶着他腰,慢慢向前走。
“火焰圭脖子上那是什?”郁岸琢磨半天。
“不知道。”
“?”郁岸不解,“那你对它那尊敬干什,还尊称它阁下,还以为你认识那颗球。”
“它口气可大,随便得罪话,万它真认识哥姐,回去又得听他们唠叨。得回去问问再说。”
快速反应组队员们来迟步,宁鸣队长带领清扫残局,火焰圭站在地上发呆,连前辈们从身边路过都没感觉到,宁队长重重拍下他肩膀:“你这浑小子,还没转正就敢私自行动?这还得,回去组长肯定狠狠收拾你,他们紧秩组人呢?”
火焰圭肩膀震,回过神摆手解释:“昭组长受伤,和郁岸起回家休息。”盛放李书恪大脑保险箱此时挂在他肩头,火焰圭僵硬地整整斜挎背带。
“昭组长不去急救组包扎下吗?哎,你怎心不在焉,说话你听到没有啊。”
“哦哦,听到听到。”刚刚昭组长居然对自己行个礼,火焰圭震惊地想半天才明白过来,那礼节大概是对着自己脖子上龙眼行。
龙眼向上瞄他,示意他闭嘴。他抿起唇,抬手在唇边做个拉拉链动作,恐怕泄露半个字。
他确确实实无法对同类死亡、悲痛与人间疾苦共情,
“你怎还有姐姐。”郁岸歪头,“他们管你吗?”
“当然管呐。”昭然烦躁地拢把头发,意外瞥见郁岸发呆表情。
夜深,街道中央徘徊流浪猫跳上围墙,顶着夜里霜寒寻找避风取暖地方,忽然隔着玻璃窗望到房间里酣睡小狗,对小狗华美衣服和精致窝毯露出困惑眼神。
“乖乖,”昭然捏捏他脸颊哄道,“你也有管呢。”
郁岸微微鼓起腮帮,舌尖从脸颊内部推推昭然手指。
周先生躯体仍旧坐在诊疗椅上,但上半身已经歪到旁,腹部被郁岸用治疗核-柳叶刀切开,又用快速愈合核把伤口缝合,与在前些日子在美容院留下伤口痕迹混淆,快速反应组发现他时,并没有察觉腹部已经缝合伤口有何异常。
*
月亮边缘模糊光影随时间流逝同褪去,云层稀疏。
古县医院位置偏僻,沿着荒草丛生小路走出段距离才进入正经县城街道。
其实有座古老庄园就建在医院几百米外,郁岸提出在庄园内借宿晚,昭然看起来有些顾虑,因此只好沿着街道去寻找家旅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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