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昭然向热闹漩涡中央走去,路过架成人高座钟,郁岸敏锐地瞧座钟眼,昭然也在这里停顿下,但继续向里面走去。
等昭然走进去,郁岸才趁着没人去敲敲座钟外壳。
座钟下柜门悄悄推开条缝,小岸居然就躲在里面,满手满脸是血,对着郁岸嘘声。
“姓
“就这些。”昭然看眼墙上挂表,不紧不慢站起身,拿上外套,拧开反锁防盗门,穿鞋走出去。
郁岸匆匆跟上:“他说晚上要去赌场学什出千。”
昭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按照既定路线绕进曲折小路,就好像知道小岸会去哪里样。
在失序边缘酒吧附近有家地下赌场,郁岸路跟进深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烟酒香水味,还有股令人作呕血腥气。
三五群赌客不知在看什热闹,全都停下酣战中棋牌骰子向同个方向张望,赌场保镖散在各个角落,应该在搜索什人。
上缪斯号就只能紧跟他们。
“去哪儿?你走,就告诉他,不喜欢他,只喜欢你。”昭然转身趴到沙发背上,有恃无恐望着他。
在今天之前,郁岸常常嫉妒从前自己能拥有许多年与昭然朝夕相处时间和记忆,而现在,郁岸更惊讶于他此时恶劣和未曾驯化野性。
“那好,你去把他找回来。”郁岸气不打处来,拖起他手臂向外走。
“他自己赌气跑出去,找到他又能怎样,扛回来让他继续胡作非为吗。”昭然不动如山,只手任他奋力拖拽,另只手慵懒地支着头,“你看被他咬,满胳膊都是牙印,教训两句就要闹个不停,臭小鬼老是欺负。”
听知情人说傍晚有个少年特意来找本地棋牌高手厉先生,请他传授些赌博技术。
少年态度很诚恳,但吃饭手艺怎可能随便传给外人,厉先生有心戏弄少年,指着同台位四十来岁男人说,“孩子,他欠三百万债逾期还不上,你当大家面把他杀,拿三根手指来换教你三招,敢吗。”
欠钱男人算这片地头蛇,厉先生有点忌惮他靠山,不敢真动他,但没想到少年点头,当场拿起刀撑台面翻到那男人面前,不由分说砍他三根手指,下刀就要他命。
厉先生哪想到脸学生气小孩能这勇,被甩脸血不说,还险些被炸锅赌客挤到桌子底下去。
郁岸听罢,迅速把纯黑兜帽扣头上挡住脸,免得被跟自己用同张脸臭小子坑。
“你就不能对他好点吗,温柔点不行吗?你会不会说话啊。”郁岸迎上昭然灼热目光,揪着他头发,“警告你,昭然,你再嫌弃句就回未来作死你。”
昭然微仰着脸,露出尖牙笑看小煤球气得满地乱跳。
他忽然注意到郁岸左手背上落块烧伤疤,被高压电击枪击中位置烫烂硬币大小块皮,到现在还没长好。
“喔噢,看来某人没保护好你。”昭然抬起他手腕仔细察看,收敛笑意沉默地看很久,慢悠悠地问,“怎温柔点,不会,你教。”
“首先,”郁岸抽回手,轻捶掌心,“平时叫他乖乖,多亲他抱他,睡觉时候要给他枕手臂,不准说不要你这种威胁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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