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郁岸仰起脸。
“怎不记得,去赌场砸场子小孩,替砍欠债赌徒三根手指非要让教你三招,怎会不记得。”
原来是记得小岸,自己其实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过吧。
“上缪斯号游客都死在那里,你为什活着?”
“嗨。”厉先生摸摸下巴上短胡,“天意,厉某命不该绝。临上船那天,邀请函怎都找不到,最后你猜怎着,是这调皮猫给叼房顶上去,等拿上邀请函赶去码头,船早已离港,追不上。”
匿兰踩着厚厚雪向里面探寻,鼻尖冻得通红,看着她悲伤神情,郁岸有些后悔说出这个秘密,早知道还不如自己先来踩个点,可惜他没有亲人,对失去亲人痛苦实在不敏感。
再向深处走,脚下积雪忽然变得薄,扫过石头地面干干净净,黄枝条扎大扫把还戳在墙根下。
眼前小平房屋檐下挂溜冰,两个手扎小红灯笼左右挂在门前,窗内开着灯。
匿兰三步并做两步到门前,拍拍锈成棕色门板:“有人吗?”
门里传来拖鞋踩地嚓嚓声,个中年男人拉开门,穿着大棉袄,怀里抱着只懒洋洋大黑猫。
面包屑,开局排位赛训练自己技术。
实际上很快就和队友对骂起来,别人敲行字,匿兰可以敲十行,对面根本骂不过。
但愿她训练方向没错吧。
“那个,厉先生。”郁岸欲言又止。如果幻室没有改变最终结局,那在真实历史中也许厉先生也因收到邀请函而上船,早已葬身在方信阴谋中。
“嗯?”匿兰抬起脸,长发跟着颤,“什?”
“没过多久,就听说游轮触礁沉没消息,原来是它救。不枉天天喂它呀,没办法,接进家里当祖宗供着吧,们老小是个伴。”厉先生哈哈大笑。
郁岸看看旁边脸凶相大黑猫,是它功劳。倒也不错。
匿兰走过来,红着眼睛注视郁岸。
“额,不用谢。”郁岸和她对视,感觉不妙,转身逃跑,然而被双手臂捞回去紧紧拥抱,匿兰是练家子,哭得梨花带雨同时勒得郁岸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小
郁岸立刻认出来,是厉先生直在喂流浪猫。
厉先生见到匿兰,愣半晌,摘下圆眼镜擦擦又戴回去。
失散多年师兄妹团聚,少不抱头痛哭阵唏嘘。
郁岸自己蹲在地上,和同样被遗忘到边大黑猫玩,这猫脾气坏,不准别人摸它肚子,郁岸非要摸,最后跟猫厮打成团。
“那边小孩,”厉先生朝郁岸招招手,“别当老眼昏花,四年前你还来家拜师学过艺,小岸,是吧。”
“在幻室里见到你师兄厉先生,拿走他游轮邀请函,才上船。如果这切都是幻象,他也可能死。”共情能力差硬伤就是不会委婉提起死亡。
“他四年前就住在红狸市个偏僻老巷子里,带你去看看吗?”
匿兰怔怔站起来,冰凉手指直在抖。
昨晚下夜雪,路上积雪被车轮轧成结实冰,走步滑两步。
红狸市常住市民已经迁走大半,市中心都不显拥挤,更别说冬冷夏热老巷子,排平房空空荡荡门可罗雀,显然废弃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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