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床晃晃悠悠不稳,郁岸骑在他腰上,只手扶在他胸前,拇指挑起细链,另只手调出手机照相功能,居高临下拍他微仰下巴通体泛红样子。
“去,别闹。大哥就在隔壁,这里隔音又不好。”昭然抬手按住他镜头,居然被郁岸轻咬住指尖,将手套拽下来,抓住他腕子,叼着手套专注拍他手。
指节温润光滑,指甲紧贴指缘修成整齐椭圆形,手指纤长,指尖末端泛着淡红色,完美无瑕。倘若不细想它之于昭然意味着什话。
昭然被捉住手拍个没完,稍微呵斥
郁岸趴在他身上,被热烘烘胸膛暖着,舒服得伸个懒腰。
尽管他已经竭尽全力在掩饰那些委屈心情,昭然依旧可以轻易感觉到他心跳中焦虑和不安。
“大哥是刀子嘴豆腐心,别放在心上,小时候也没少挨他骂。以后他说话你就把耳朵捂住,就说是教你。”昭然把手搭在他腰窝上安慰抚摸,“其实来找你车票钱都是他出,而且还默许小蝌蚪把位移之眼给你,他只是嘴上讨人厌而已。”
“没有,不是因为这种事。”郁岸趴着玩他衬衣上纽扣,“恨人太多,你哥哥还在后面排队,根本没有看到他。”
“那是为什难过?”
“走啊,来接你回家睡觉,翘班啦。”昭然指尖挂着车钥匙转两圈,郁岸却拉住他衣袖:“不走,买早上十点票,去新世界转转,王老头要给做新衣服,需要新世界材料,要去拿。”
昭然眯起眼睛:“谁叫你去,你和商量没有?”
“那你和起去?”
“没时间,明天公司有事。你转正第天就请假,有点说不过去吧。”
“你给两天假行不行啊。”郁岸开始还只是抓着昭然衣袖,越求越往上爬,最后双腿挂到昭然腰间,搂着他脖子哼哼,“组长,给请个假,求求你。”
“因为害你毁容,变成骷髅球。”郁岸嗓音发哽,原来直不想显露本体给自己看是这回事啊。
“啊,”昭然怔下,轻声哄他,“你不是说骷髅骨架很酷吗,‘多手怪物进化!黑暗多手怪’……什。”
“嗯,就是很酷。”郁岸捧起他脸亲吻唇角,从下颌吻到颈侧,在雪白皮肤上咬出凌乱淡红淤痕,吻下就要模糊哼唧句,“搞不懂畸体审美,觉得你太好看,有日记作证。”
曾经郁岸在日记里评价道,那是张能带给人恐怖谷效应极其美丽脸,浅淡眼睛多情易碎,是人类基因无法拼凑出美貌。
舌尖时不时划过脖颈皮肤,昭然不免喘出气声,雪白皮肉飞起层薄红。不过接吻工夫,衬衣纽扣已然被狡猾小东西解开多半,银色细链从胸膛上垂落,悬空摇曳。
“你想去哪个城市啊。”叫什不好,撒娇还偏要装不熟,昭然有点顶不住。
“玻塞城。”
“还好,是个交界边缘沿海贸易城市,能接受。”
得到首肯,郁岸飞快跑到仓库里找到吊床,研究十来分钟才终于平稳挂在两根承重柱之间,翻身跳上去,拍拍自己身边位置,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昭然。
昭然无奈笑着摇头,脱下风衣外套挂在货架上,躺进调皮小鸟努力叼树枝搭起来潦草小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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