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循着车票上
号码找到自己座位，这里座椅全部为面对面卡座沙发，两个沙发之间横出
块木板餐桌。
郁岸靠窗坐，手支着头望着窗外砖墙发呆，火焰圭则跟正对面老太太攀谈起来。
对座夫人穿戴斯文，戴着顶咖啡色无檐毛呢帽子，细框眼镜遮挡着双明媚眼睛，她将手提小皮箱规整地放在脚边，双手戴
双天鹅绒手套，捧着本旧书看，举手投足俨然位优雅淑女。
“这儿不是始发站吗？您什
时
检票员穿着鲜亮红色制服，打扮得像胡桃夹子样精致，只不过脸也长得像胡桃夹子玩偶样，被他撞，像长条气球样摇晃起来，半天才稳住平衡。
郁岸站远些，小心地把车票捏给他，检票员公事公办取走车票，突然伸出巨长无比舌头，在票面上舔遍。
嘶溜。
两人起傻眼，从细长检票员手中接回车票，红色票面已经在特殊唾液作用下慢慢变化为梦幻蓝色，显而易见，变幻为蓝色车票是他们返程票。
这时，检票员手中呼叫铃响，前面车厢有乘客需要服务。
近凝视那块土壤，然而渺小嫩芽竟在瞬间拔地而起，郁岸惊得蹿回三轮车后斗，借后斗遮挡偷瞄那株吓人植物。
绿芽越长越粗，长成株足有三人高树形藤蔓，表面光滑长有层绵软绒毛，枝头迅速开出两朵芬芳橘色花朵，接着花朵凋谢被果实取代，沉甸甸两枚橙色发光果实压弯枝头，垂到两人面前，仿佛两只自己会发光南瓜灯。
两颗瓣状果荚裂开，空壳里东西分别掉落在郁岸和火焰圭手里。
看起来像颗发光橙色小番茄。
“龙眼说，这个果子叫洛洛，是车站免费提供晕车药。”火焰圭率先扔进嘴里，果子带有层甜脆薄糖壳，内部则裹满酸甜汁水。
细长检票员突然瘫软下去，散落成八颗圆滚滚、像胡桃夹子士兵玩具那样头，重新排列组合，画有温柔女士面孔颗圆球自动替换成头部，其余圆球自动蹦跳摞起来，组合成穿蓝色裙装戴丝巾身体，变幻成位细长女乘务员去车厢里询问乘客需要什帮助去。
两人眼睛睁得老大。
“
妈呀。”火焰圭揉揉眼睛，“好标准八头身。”
“是畸体吗，只，还是八只？”郁岸喃喃嘀咕。
“念珠千面鬼。”火焰龙眼看不过他俩没见识样子，触丝链接在火焰圭大脑里解释，“整个家族全都是表情各异球，随便串起来可以组合出无数身份，弱小畸体，靠受别人雇佣干活为生。”
郁岸小口咬掉块糖壳，把里面果汁喝掉，再把橙色空壳扔进嘴里嚼，原来是里面果汁会发光，糖壳是半透明。
火车轧过轨道噪音由远而近，红色火车头撞破迷雾驶进站台，汽笛拉长鸣响，还未停稳列车已然迫不及待打开锈迹斑斑车门。
两人还在试探，三轮车突然向前翻，将他俩直接卸货进车门里，自己则旋转着脚蹬往货厢方向嘎吱嘎吱蹬过去，自动停在货物之间，甚至自己给车轮子上锁。
原来这趟车是不停，想上车就得跟着跑然后跳上去。
郁岸揉揉额头爬起来，头撞在检票员手中票夹板子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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