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藤蔓被巨兔又刨又咬,晃得噼里啪啦裂开玻璃纹,快被揪断,最终无奈投降,枝丫间交出团玻璃质感记忆花苞。
郁岸与巨兔面面相觑,伸手触摸那朵布满玻璃裂纹半透明花苞。
写满记忆玻璃碎片向脑海中溅射,眼前阵眩晕,身体仿佛被无数玻璃藤蔓包裹,当郁岸再睁开眼睛,面前流淌仍旧是熟悉透明水道,星环光芒从冰洞顶端散射到地面,色彩交相辉映。
切仍如原样,但似乎有些微小细节发生变迁,郁岸感到阵透彻心扉阴冷,即使冰洞阻隔外面呼啸寒风,他依旧觉得这里少些生气,发光生物数量锐减,仅剩几只也懒惫地缓慢在冰水中漂浮,半死不活。
郁岸趴到水边,手指轻沾水面,层薄冰被戳碎,刺骨冷水冻得他打个寒颤。透过平静透明水面,依稀能望见沙底半埋腐朽木棺,冰水中央石台空空如也,蛤白也不在。
“算……救过吧。”虽然正是昭然将自己杀死。
他在舍舍迦指点下,捏下撮蝎百合边角料,用指腹搓成细粉,抹在手臂被晶蝎蛰到部位,泛起红疹咬痕渐渐消肿。
毒物生长之地十步之内必有解药,没想到这说法还不算太邪门。
舍舍迦在晶洞边卧下,郁岸靠坐在她腹部绒毛里,举着右手打量手臂上粉红桃花状蜇伤,隐隐刺痛和瘙痒。
山缝外开始下雨,轻飘飘发光矿物降落,在地上积满层,林地中冒出簇簇花边蘑菇,风物图鉴上记载,幻俑蘑菇会加强感官触觉,放大情绪,所以不建议食用。
他只好沿着水道向冰洞最深处走,因为这个方向吹来风稍微带些温度,能缓解身上凉意。
越向深处追寻,水道越宽,从窄窄道变成片开阔水面,水中央浮起片礁石,礁石缝隙中长满冰蓝色玻璃藤蔓,藤蔓根系长在海底,枝丫末端则绞缠着个人手脚。
那人低着头,上半身赤裸,坐在尖锐礁石中央,带刺玻璃藤蔓卷住他手腕和脚腕,在他身体周围生长,像带刺铁丝网刮过他皮肤,豁开道道渗血伤口。
但这些伤与他左胸与肋骨之间那处撕裂深伤相比不足挂齿。似乎是用利爪直接捅进身体,生生将畸核挖出来
“很久没见过他。”舍舍迦望着山缝外飘落气溶胶碎片,三瓣嘴嘟囔道,“自从他离开极地冰海,也辗转几个城市,最终和安妮在玻塞城定居,听说他在人类世界畸猎公司工作,为家族收集情报,争夺资源,做着很不起事情,不方便时常回家见面。”
“离开家乡前,他与道别,因为他要去寻找契定者,道路遥远坎坷,过程艰难险阻,难以再见,彼此珍重。既然他已经找到你,应该过得很快乐吧。”
“唔。”难道她还不知道昭然丢失三枚畸核事吗。郁岸支支吾吾,有点担心坦白惹得巨兔愤然离去,把自己留在人生地不熟山洞里。
在他们周围石缝中,无声地盘绕着几根蓝色玻璃月季嫩芽,跟踪许久,见事态不对,迅速向石缝里缩准备逃走。
却被舍舍迦察觉到,巨兔扑向石缝,两只前爪交替刨土,口咬住即将逃跑玻璃藤蔓,用力向外拖拽:“你报喜不报忧是吗,给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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