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挥挥手,株冰蓝色藤蔓从地缝中向上生长,在昭然面前开出朵梦之花。
昭然想想,抬手触碰花蕊,思绪便被片冰蓝藤蔓扯入花中记忆。
昭然拨开遮挡视线玻璃花藤,转眼间已置身于极地冰洞,久违冷风流水拂过耳边,星环光芒从头顶晶石山川折射下来,在水面上投映蓝色光点。
他眯起眼睛,眺望距离岸边十几米那块小岛——记忆里自己赤裸上身,被玻璃藤蔓缠绕捆绑着。
郁岸坐在稍高礁石上,只脚踩在昭然两腿之间轻碾,玩味地看昭然仰起脖颈喘息,雪白脖颈上已经落几处牙印吻痕。
气氛有些沉重,连窗棂间攀爬生长玻璃月季藤蔓也在打蔫。
“喝点什吗?”巨兔舍舍迦先开口。
昭然低下头,十指插在发丝间,煎熬自语:“无辜人和无辜畸体会不停丧命,既得利益者在隔岸观火。”
“战争就是如此,必须死去足够数量生物,才能达到平衡,在此之前,谁都不会醒悟。”舍舍迦说。她是日御家族战士,对战争再熟悉不过。
“人类武器有多先进,你知道吗?蔷薇辉母也承受不住长时间轰杀,大门已经完全打开,到时怎收场?”
然胸前。
“别闹,现在不是任性时候。”
“说听!”郁岸突然发狠,酝酿积攒多时力气下子爆发出来,将破甲锥捅进昭然胸前,昭然瞪大眼睛,胸腔喷涌热血溅在两人脸上,也溅在郁岸脖颈上挂位移之眼中央。
他们脚下立即出现枚直径两米位移之眼图腾,瞳仁处黑暗漩涡向上生长出团冰蓝色玻璃月季,藤蔓将两人紧紧缠住,向下扯入位移之眼漩涡中。
郁岸夺过昭然佩戴对讲器,打开开关,喑哑地说:“和组长重伤濒死,请求总部支援……”
听到岸上有动静,小二偏头望过来,左眼嵌着银色职业核-推理家,悠闲地嚼颗爱心软糖。
“呀,早上好。”
“戈利亚教导过们,死亡是世界约定。”舍舍迦平静道,“劝你多和这个小家伙学学。”
巨兔舔舔郁岸挂着冷汗发梢:“如果你选择阻挡蔷薇辉母,这辈子就再也回不新世界,所有畸体将视你为敌,是新世界叛徒。这是决定阵营站队架,你不能露面。”
“他聪明才智明明远在你之上,却从不执着于当英雄。即使你完全不爱他,也会劝你为家族利益考虑,拉拢他成为你契定者,用人类词汇怎说?联姻?和亲?忘记。”
“说什呢。”昭然坐到郁岸身边,忧虑地抚摸他苍白脸颊,“从小看他长大。”
巫女安妮端来两杯特调莓果汁,在昭然面前放下杯:“这个证明,他可是喝下真理药水之后还毫无波澜人呢,你想看看吗?”
然后将对讲器折断毁掉,抛入位移之眼漩涡深处。
*
宁静榕树屋里,巫女安妮向壁炉里添几块红色蛋白石,房间暖和许多。
巨兔侧卧在壁炉边地毯上,柔软肚子在地上摊平,郁岸躺在上面,腹部枪伤已经得到良好治疗,取出弹头上药,双手被傀儡线割伤地方也已经清理干净包扎起来。
昭然背对他们坐在树桩凳子上,赤裸上半身,胸前包扎几圈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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