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岸叼着勺子不置可否,他把身上破旧纯黑兜帽脱掉,上衣只剩件黑色紧身短背心,露着瘦削腰腹:“这件衣服已经上新闻,不能再穿。顺便,在小袁哥店里还订另身衣服,给你。”
“……”昭然对眼前那盆捕蝇草不满顿时消散,弯起眼睛,“酒红色衬衫也是你给挑。”
“故意挑鲜艳欺负你玩,谁想到这颜色你能穿那久。”
“啊,原来不好看?”昭然靠在窗玻璃边与他淡笑闲聊,阳光照在褪色睫毛梢上,在纯白无暇脸上投映出片淡淡阴影,瞳仁像粉红色矿石,透明深邃。
“唔,就算好看,”郁岸舔舔嘴唇,小声嘀咕,“也是因为你脸好看……不穿衣服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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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岸和昭然早已离开恩希市,记者蹲守多时也没等到他们从新世界大门出来,实际上郁岸和昭然直接乘坐来时买返程票穿梭列车。
“怎样,这处理,还合你意吧。”两人坐在餐车车厢中,郁岸坐在桌对面,拿勺子形状植物果实吃着章鱼厨师章鱼炒饭,脚在桌下还不老实,鞋尖挑起昭然裤角,蹭他腿。
“既救人,也没伤害畸体。”郁岸叼着绿色勺子,微扬下巴邀功。
“有长进。”昭然托着腮看他吃,手放到桌下压住他作乱膝盖。
还没表态,你敢轻举妄动。”
“哼,看不惯堂堂辉石矿脉首领被那些人凌辱践踏,蔷薇辉石矿脉成千上万幼崽死掉,真要疯,身体里核都在发胀。”
白狐酒保竖起食指贴在唇边:“嘘。稍安勿躁,有空在无用事上争论不休,不如去提醒在人类身边同胞们近期保持低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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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恩希市救援和疏散地下铁队员们,这些天正轮流协助警察安置市民。
“只有你爱看这张脸。”昭然拢起长发随意束住,“
“这个好吃,特别新鲜。”郁岸舀勺炒饭递到昭然唇边,昭然瞥眼其他乘客是否注意这边,才矜持地张开嘴接。
没想到郁岸又舀给三株捕蝇草草口,昭然眯起眼睛,指尖搭在花盆边缘,意味深长地抹掉花盆沿上灰尘。
“被烧成团骨架后,除亲族,应该没有谁见过现在怪化样子。除火焰圭,在古县医院与蝎女决斗场面被他看见。”
“还有小兰姐,她在缪斯号上亲眼看到你被炸成骨架。”郁岸端起用晶螺壳盛装橘色发光饮料喝口,“想他们不会说出去。”
“难得见你相信什人。”
几个新转正实习生聚在起休息,安置基本完成,终于能好好睡觉。
“看这个新闻。”技术员雍郑把电脑转向所有人,“把照片放大,骑在白骨怪物身上那个人姿态像不像郁岸?”
匿兰看到新闻时,无意识捂住嘴,她与郁岸同登上缪斯号游轮,亲眼见过昭先生怪化,后被畸动炮火炸毁血肉化为白骨,她悄悄瞥眼其他人,几位实习生都在好奇讨论那怪物,只有火焰圭表情不太自然,望着照片声不吭。
休息室飘窗上,穿病服青年靠在窗边吃酒店免费点心,他头上缠着圈绷带,灵动眼睛扫过房间里每个人。
“你们是不是知道什?”纪年歪头轻声问匿兰,栗色卷发随他摆头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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