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也知道吧，虽然地下铁拿到
恩希市
畸猎项目，其他两家公司不能竞争，但现在恩希市并没完全成为空城，许多载体人类散兵游卒都藏匿在城里寻找逃难市民来不及带走值钱物件，市区很危险，他们都是土匪强盗。”郁岸与狭长骨手十指交握，“你先去清扫
片干净区域，然后在十原街67号门前路灯下等
。”
昭然终于确认他长大——旅途中小孩子总喜欢问大人，“什
时候到？还有多久？们要去哪儿？”
郁岸能给出个确切约定，借此将安全感传递给身边人，这是成年象征。
“可老板分明不想们走太近。”
“没关系啊，加入那群星星就好，你仍然做月亮。”郁岸揽着他颈骨躺进骷髅怀里，扬起睫毛看着他，“但你下次要轻点，会痛。”
“嗯。”他被小动物规训，大只骷髅堆在墙角里驯顺地点头。
“亲下。”郁岸啄口他坚硬白骨脸颊，“你好漂亮。”
昭然听得心脏直颤，迟钝抬起修长骨指摸摸被亲吻位置，用两根手指小心捏住郁岸纤细脖子，慢慢把人提到自己另边，偏过头沉默等待。
哦，原来另边也要亲。
郁岸句命令竟然能在他心理不设防时轻微控制他照做。
昭然怪化程度越高，剩下声带就越残缺，完全变成白骨手球只能靠摩擦振动发出咕噜咕噜叫声，现在这种半怪化状态嗓音会变得低沉沙哑。
骷髅眼睛仿佛菱锰矿，像用粉红宝石镶嵌颗华贵头颅艺术品。
他发出点声音，便匆匆掩住嘴，长骨指遮住面孔，透过指缝和郁岸目光相接，见郁岸正认真打量自己容貌和错落骨架组成身躯，仰望角度，眼神里带着震撼。
“啊，原来天使就长这样啊。”郁岸喃喃感叹。
“想他会改主意。”
*
地下铁总部入口，五十来位穿着正装年轻人排成三队手拿简历，紧张等待面试官接见。
由于红狸市市民人数增加，公司人手不够，保全部门在紧急招聘批保安，准备分配到各组做事，地下铁福利待遇很好，新搬来市民又急于找工作糊口，所以应聘人数极多，能站在面
郁岸贴过去轻吻下，忽然被四只骨手分别扶住腋下和侧腰，昭然俯身压着他用力亲吻，把从前不愿和不敢轻易做全释放出来，他吻总是赤裸真诚，郁岸经常可以从他呼吸频率里听到“爱你”。
这世上存在只怪物能承载自己无处安放爱，已经很幸运，如果连爱也没人可爱，在这世上真正无牵挂，活下去意义也就不存在。
“明白。你就是喜欢乱拆家，没事就作你，你其实喜欢离不开你，最好无是处。”
“不希望你无是处。”
郁岸躺在他骨架下，紧贴他耳廓告诉他：“可就是离不开你。”
他话变成把鲜花种子，抛洒在白骨斑驳伤痕里，来年春日就会在陈旧缝隙中盛开。
他态度从容，情绪稳定，让昭然更愧疚。
“可是刚刚把你弄伤。”
“因为你打小被家人宠坏，所以被冷落就不高兴，你是被众星捧月长大，所以逆着你也不高兴，顺着你也不满意。”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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