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郁岸拖着疲惫
身躯洗漱完，瘫到自己床上，翻看昭然发来堆积如山消息。
明知道昭然着急，他却对着聊天框两眼空空，
个字都打不出来。
卧室门被人叩响，郁岸抬起头，鬼虺牙穿着他准备黑色猫咪睡衣，光着脚站在门口，目光炯炯望着他床。
郁岸没办法，只好挪开块地方，小鬼噔噔噔跑过来，爬上床钻进被窝里，并且悄悄往郁岸身边拱，小心贴着他。
小鬼皮肤异常冰冷，贴在身上能感觉到鳞片蠕动。
郁岸想象也许不化川也曾同样教导过昭然，小小粉球饿瘪瘫在礁石上，对着美味贝壳拍动无数小手，乖乖感恩食物降临。
“你真强，难怪昭然说赫奥深渊蟒是家族里最骁勇善战支旁系。”
“
很厉害。”小鬼对着郁岸展示自己两颗尖锐毒牙，“同族都羡慕牙最尖最长，长大之后定很威风，你可不要告诉不化川，否则他会觉得长大
，把赶出冰川巢穴，叫出去独立生活，争夺领地和建立自己族群。”
“他不知道你实力？”
“不知道。”鬼虺牙笃定点头，确信自己伪装流，从未漏过馅。
当话筒，像在用老式电话机传话。
*
郁岸路上买三份烤冷面，等回家和小鬼捕蝇草人份当宵夜。
进家之前，小鬼对路边自动贩卖机产生浓厚兴趣，郁岸给他买瓶瓶装甜咖啡，小鬼珍爱地拿着瓶装咖啡跟在郁岸身后，慢慢品味。
“不太会做饭。”回到家，郁岸换上家居服，洗手坐到餐桌前，“直都是离谱和酒鬼做饭，忘记学。昭然不在什
都不行。”
极地冰海中常年生活在昭然身边物种都不耐寒，很怕冷，数以万计生物汲取着昭然散发暖意过活。
“喝咖啡会不会睡不着觉？”郁岸被他翻来覆去吵得有点不耐烦。
“心脏怦怦跳。”小鬼果然对咖啡里成分有反应，“但是没关系，来催眠自己下。”
他张开嘴，口咬在自己胳膊上，尖牙
“那他怎派你来保护？”郁岸边吃边问。
小鬼睁大眼睛，个问题，让小黑蛇核桃大脑仁直接过载。
“他定是想让和你起死吧！”小鬼张着嘴，表情惊恐，眼泪霎时挤满眼眶。
“……”郁岸挑拣完纸碗里最后块火腿肠，剩碗底洋葱，“想让你死就不会给你身上挂串冰川护符，耳朵上，脖子上，手腕上脚腕上，腰上，头上，你是卖护符吧。”
眼泪从圆圆白眼仁里憋回去，小鬼又轻快起来，把每片洋葱都吃干净，轻声哼哼：“他喜欢，他喜欢。”
小鬼眨眨眼，打开喷香烤冷面纸碗，灯下雪白眼睛泛起光泽，双手合十，拍两下，认真祈祷：“感谢你成为身体部分，延续生命。”
郁岸愣愣，鬼使神差也跟着双手合十，拍两下。
餐桌上捕蝇草跟着流口水，两片叶子合在起，模仿他俩拍手祈祷，然后张开三张大嘴迎接晚饭。
“谁教你？这样祈祷。”郁岸问他。
小鬼慢慢品尝纸碗里从未见过酸甜面块，细嚼慢咽后回答：“不化川。他说每天吃掉也都是在他冰川里生活孩子。要感恩他们生命延续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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