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岸有点惊讶,但也没什反应,只跟着伸头向外看热闹:“呀,好威力。”
“郁岸,你还坐着?你可是紧急秩序组长,快去现场啊!”二小姐回头急道,转身拿起手机打给孔老板,“爸爸,北区出事,有恐怖分子携炸弹袭击,目测至少两人死亡,十几人受伤,郁岸就在店里,他什都不做,你管管他……”
郁岸仍坐着不动,甚至向店员要张信纸和支钢笔。
店员战战兢兢拿给他,郁岸从容抬手写起信来,边写边说:“你也知道你爸从不吃亏,他肯给开出随便挑报酬,定是因为能为他争取到利益比这把刀价值更大。”
他提笔写道,尊敬钟意深先生,郑重邀请您于今日正午在金色大厅欣赏风琴表演,请……
刀从二小姐手里抽出来,举到面前观察刀锋,其实并未开刃,是把钝刀,将手指放在边缘处却能察觉到隐秘锋利之感。
凤戏啧啧称赞,小心翼翼伸出手指轻抚刀身上血槽花纹:“天啊,太美。”
“那你拿去。又不会用刀。”郁岸随手将黑刀扔出去,凤戏急忙接住抱在怀里,脸吃惊。
他轻狂态度更让二小姐恼火不堪,巴掌拍在柜台上,险些砸碎腕上玉镯:“郁岸!你别太过分!不用刀你挑什刀?”
这时候,店门外有游客经过,那人将脸遮得严严实实,左手插着兜,右手拇指向上弹颗钢珠,弹起来接住,再弹起来接住。
“新学到首美妙歌,你们要听吗?”郁岸趴在信纸上写下凌厉漂亮字迹,边沉浸在自己世界里轻声哼唱,“嘀嗒、嘀嗒,人头掉下悬崖,身体变成珊瑚花,手指喂给鱼,脚趾喂给虾,心脏埋进细沙,眼珠自己回家,啦啦啦啦啦……”
玩弹珠黑衣人恰巧与二小姐目光相接瞬,二小姐忽感不安,伸着脖子向门外探视,看着那人进家小吃店。
“谁?不像本地人。”
没过几秒,地面竟传来阵轻微震动。
在场人全部噤声,二小姐扶着桌面,警觉感知周围动静。没过几秒,地面更剧烈地摇晃起来,阵强烈冲击波直接撞碎珠宝店玻璃旋转门,玻璃碎块朝柜台飞来,店员尖叫着趴到地上,二小姐也抱着头躲到柜台后,只有郁岸依旧坐在柜台前高脚凳上,凤戏快速挥出刀,沉重刀劲挡开无数飞来钢化玻璃碎片。
震耳欲聋爆炸声余波绕梁,二小姐捂着嗡鸣耳朵慌忙跑出店外张望,浓浓火焰从沿街小吃店中冲出来,小吃店直接沦为冒着黑烟废墟,客人和店主连尸体碎片都无从寻找,与片黑炭沦为体,街上游客恐惧大叫抱头鼠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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