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郁岸行为像个精神病人,大家终于可以放心地回到原位,这下正常多。
*
腥咸海风从骨架间穿梭,白骨怪物完全站起来,狭长有力骨骼手臂支撑着庞大身躯面向大门,长手交错,向门里走去。
空中浮现出片深蓝发光水流图腾,白骨怪物爬行到门内,抬起头仰望,才看出原来水流图腾印在片巨大“羽毛”上。
是植物吗,还是动物。那“羽毛”根端插在地面中,柔软顶端随风摇曳,从主茎上分散开密集柔软细管,那些犹如光纤透明细管,被风拂动就会散发深蓝色荧光。
……
“啊——!”几人冲过去把郁岸拉回车厢里,匿兰跨过靠背,从最后排座椅上爬过来,把揪住他后领质问:“从上车开始你直在想什啊,你紧张什呢?”
郁岸紧攥双手手心里渗满冷汗,大腿隐约在发抖,他想干呕,但这切都不曾在他面无表情脸上表现出来,他异常冷静,从容地问众人:“看干什?”
紧张空气顿时在众人之间蔓延,魏池跃拿起手机准备叫救护车。
纪年歪头打量他。
。
人们围拢过来,连手机里萨兰卡也向屏幕外张望。
凤戏乖巧抱着刀和郁岸绅士手杖,小黑蛇爬到凤戏发顶,吐着信子看热闹。
“诡计输给海岛公司钟少爷,在生气吧。”纪年与郁岸隔个位子坐着,捧着便利店买面包小口吃,小腿垂在座椅下晃动,“而且对方是拳击手,郁岸正面对抗也不占上风。”
“这次爆炸伤亡不严重,公司名誉上虽然有些损失,但也在公关部能应付程度之内,而且也逼出钟氏兄妹畸核能力,你还想怎样啊?”雍郑合上电脑烦闷道。
这是种海洋刺胞动物,名为海鳃,但这巨大海鳃畸体昭然也是第次见,有栋大楼那高。
深蓝色触丝向白骨怪物伸来,白骨怪物毫无退缩惧意,反而高傲地迎上去,从骨骼缝隙中释放出血红触丝,与对方触丝相碰撞,与平时和亲族相互缠绕打招呼方式不同,他们之间更像在进行某种剑拔弩张交谈博弈。
海
“小兰姐,那个,能不能借?”纪年指指匿兰气垫粉饼。
虽然疑惑,匿兰还是递给他,昨晚打斗时粉饼镜子被摔碎,反正也要换新。
纪年掀开黑色盒盖,小心地用粉扑沾些遮瑕膏体,拍在郁岸脸上,遮住嘴角淤青和脸上擦伤,再遮住后颈伤口和锁骨附近乱抠留下指甲痕。
“不错吧,跟新样。”纪年把裂纹镜子转过去让郁岸看看自己。
郁岸愣愣摸下嘴角,抱膝蹲在座位上,从纪年手里拿过裂开小镜子,躺在座椅靠背上,身体呈倒U型柔软地倒挂在靠背上,举着镜子对着脸照来照去。
“你什水平跟组长这讲话。”魏池跃拳揍在小程序员脑袋上,“艾科意外牺牲,组长肯定难过透。”
“真吗……”雍郑捂着头不忿。
郁岸还在撞玻璃。
突然,大巴轧过块扔在路边岩石,车身剧烈颠簸下,郁岸被猛弹起来,然后脑门重重撞回玻璃,咔嚓声,玻璃被撞个稀碎。
郁岸索性把脑袋直接搁在窗外,目光落在飞速向后移动路面上,枕着玻璃碎块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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