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御枯思考下,空中飞舞只蓝火虫便落到郁岸头上。
更多蓝火虫纷纷降落,落满郁岸头顶和后背,安静栖息,郁岸成盏蓝光人形灯。
啊,这样温暖,引人追忆兄弟姐妹在极地冰海起长大往事。
那张狂小恶魔,弹奏管风琴时病态疯狂气势,简直令人胆寒,日御枯不认为最小弟弟能驾驭得这恐怖无序少年,可弟弟实在喜欢,他不得不出手救那孩子命。
如果说改变偏见只需要个简单契机,日御枯回想起来,应该就在今天。
郁岸坐在客厅地毯上,趴在矮茶几边,和他远道带来捕蝇草玩,给它喂炸串、薯条(它们只吃蘸番茄酱,不蘸酱会吐出来)、核桃(骗捕蝇草咬开壳之后把核桃仁抠出来自己吃)。
日御枯孵化蓝火虫飞近他身边,郁岸原本正托着脸颊发呆,居然伸出手攥住只蓝火虫,仗着戴大哥位移之眼护符,蓝火虫不会攻击他。
他好奇把蓝火虫喂给捕蝇草,但捕蝇草不敢吃,紧闭着嘴躲避,三棵草趴进花盆里惶恐磕头。
,斩钉截铁陈述自己愿景,和人类小孩觉得自己长大后要当宇航员样语气笃定。
昭然扔下烟以百米冲刺速度过来捂住他嘴,顾盼左右,客厅里,几只悠哉漂浮蓝火虫戛然而止,石化暂停在半空中。
房间潮湿天花板角,玻璃月季藤蔓也僵住,茎杆发出玻璃炸裂声音,然后举起朵梦之花,对准昭然开始摄像。
*
兄长小番外:枯见闻
昭然下班回来,目睹郁岸神经病行为,走过来重重拍他头:“又搞破坏、又搞破坏,会儿没看见你就瞎捣乱。”
郁岸捂着头趴到茶几上,乖乖扬起眼睛看着昭然听他训,甚至昭然去哪儿,他就要跟去哪儿,总是想牵昭然手,只要昭然坐下来,他就要黏上去抱下,蹭下。
不像装。因为熠熠生辉爱慕眼神不易伪装,如同萤火虫微光,会从任何微小缝隙中流露出来,难以遮掩,也无法模仿。
当他趴在昭然怀里睡着,昭然摩挲着他后背,也开始学着像家族里那些可靠长辈那样温柔稳重,日御枯惊讶于幺崽变化,他尚未化茧,却已然蜕变。
昭然对身边蓝火虫很轻地问:“已经睡着,你想不想摸摸他?”
日御枯,腐化草畸体,又名腐草萤巢,在极地冰海亲族雄性中排行第三,与玻璃月季互为双生畸体。
他无处不在,灵魂跟随孵化出蓝火虫在世界各地飞舞,看遍山川河流物是人非。
他走南闯北,腰间挂着把蓝色闪电刀,俨然位孤独侠客,见惯世态炎凉,痴嗔善恶。
郁岸是他见过最危险少年,恶意从骨髓里向外蒸腾,皮囊下掩藏着疯狂血腥愿望,透过那对冷酷眼睛,几乎可以看穿他心底沉寂潭死水,水中浸泡着腐尸、粪便、塑料和他冰冷童年。
郁岸也许实力很强,也许诡计过人,但绝非契定者首选,幺崽纯良敦厚,会被那小恶魔点点蚕食掉洁净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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