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就是害死那个女孩证据。也可能是敦也个人干吧?”
诚明白快儿为什要问这个问题——他想将所有罪过都推给敦也。
“可是录像带里拍到你吧?”
“那个无所谓,不能算是害死那个女生证据。”
“可能是吧。敦也都那样,警察应该会详细调查。”
“你跟警察说吗?”
诚没说话,随即听见很响咂舌声。
“你出卖?”
“不是,是爸发现车事,就自己去跟警察说,也没办法隐瞒——”
“喂?”
“喂?”声音很低沉。
诚吓跳。他认得这个声音。“啊?喂?”他握紧手机。
“你旁边有人吗?”对方问道。是诚非常熟悉声音。
“快儿?”
口咬定就是快儿。
“你不用管这个,反正已经知道。”关于这点,小田切是这样回答,表情充满自信。
小田切主要是问诚快儿个性和平常行为举止。当诚用很拙劣言语叙述后,小田切会用稍微艰深词语再向他确认,如自私自利、好猜疑、,bao力倾向、霸道、自彰显欲。诚只能含糊地点头。他隐约猜得出来,小田切会在报道里如何描写快儿。
接着小田切便问诚,他们绑架长峰绘摩时情形。这点不可以写吧!诚表示抗议。记者却带着很正经表情摇摇手。
“不会写第三个年轻人,也就是你。关于这点,会尽量轻描淡写。”
“这个……不知道。”
他又听见咂舌声。
“你去查下,再打电话给你。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让别人知道打这个电话,绝对不会放过你!”撂下这句话,快儿就挂断电话。
“你别忘,”快儿恐吓道,“你也是共犯。”
“没对那女孩下手吧。”
“闭嘴!如果被捕,就全是你害。”
“就算什也不说,警察也知道你事啊。你还是自首比较好。”
“不是叫你闭嘴吗?”对方怒吼,诚不自觉地将电话拿得远远,然后再次贴近耳朵。不知对方挂断没有。还没断,他听见快儿喘息声。“有证据吗?”
“问你旁边有没有人,到底怎样?”不耐烦口气。没错,就是他。
“没有,就个人。”
“是吗?”传来“呼”声吐气声,“现在情形怎样?”
“呃……什?”
“就是你那边情况,怎样?已经被发现吗?”
诚感到怀疑,但他只能相信。无奈之下,他只好将绑架时情形五十地说出来。
小田切问完问题就说没事,然后很快离去。诚很想再向他确认次,是否真不会提到自己,但他连这样机会也不给诚。
如果自己被登在周刊上,后果会怎样呢?
即使是现在,诚都可以感受到周遭人目光变得很冷淡。平日玩伴也完全不和他联系,大家都尽量避免和他有牵扯。他深切感受到,大家虽然都装作跟他感情很好,可到头来,他还是个朋友也没有。
诚躺在床上,正想用毛巾被蒙住头,手机响。他慢慢爬起来,拿起手机。液晶屏幕上显示是公用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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